啪”一声脆响,震得坐在小马扎上择菜的两人身上一震,说:“这点事有什么难的?不过做我这一行的,向来是破财挡灾,赔本的生意我可不干!”
谭辙又问:“那到底要多少钱呢?”
吐司烤熟了,“叮”得一声响。厨房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甜香。
我先给谭辙拿了一块,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吐司片有些烫手,我在两个手里来回倒腾。
“比如,我是说比如,比如马大姐偷偷把大盖碗藏起来了……”说完,我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马大姐,没想到她倒是沉得住气,只是冲我微微一笑。
我接着说:“她现在求我帮她化解,那么一口价一万块。要是等我出了厨房的大门,再想来求我帮忙,恐怕就要翻一倍了!”
谭辙吃惊地说:“你这是坐地起价啊!”
我“呵”一声冷笑道:“咱们这一行讲究一个缘法,现在是我客门大开之时,与我结缘自然便宜。等错过了这个机缘,时移世易——你或许从外在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星象之时是,高深莫测,错了一分一毫,都可能有无穷无尽的变数——所以,再想与我结缘,代价自然就高些!如果信不过我,大可以去找别人啊!大千世界,道行胜过我的不知凡几,只要他们肯帮忙,就算愿意倒赔钱,与我又有什么相干?”
我这一通胡编乱造说得云里雾里,刚刚还认真择菜的两个人都忍不住回头来看。年纪小的那一个甚至还流露出些许崇敬的表情。
我心说人啊,有时候就该下些手段,不说得云山雾罩,整得玄之又玄,你们反倒觉得我没本事。
说话间,我们俩已经把吐司片吃下肚,拍拍手,跟马大姐她们两人告别。
马大姐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不过她最终也没有开口。
谭辙笑问:“刘大仙,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办?”
我无所谓地摊摊手:“先让他受着吧,等他受不了了,自然会来找我的!这笔钱我可是赚定了,谭少爷可别跟我这小本买卖抢生意!”
谭辙“呵呵”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