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经常都是走马灯般的换人,就算新替补上来的人选不用多久也能执掌权力。
不过以上说的是天下无事的时候。
眼下是怎么局面,辽国党项大军压境!
不过眼下见彗星凌空,官家下诏,以星文变见,避正殿,减常膳,静居修德。
正在避殿减膳的官家看到章越的辞疏,揣摩着章越的意思,不用多想肯定是挽留。
这也是君臣故事。
宰相一辞职,你皇帝就马上批,这不是赶人走吗?一般要三辞后,这会见分晓,到底是天子是真心想留,还是宰相真心想走,官员们就判断出了。
这一系列拉扯最少都是十几日,一个月的。
官家有一个念头,趁着章越不在朝。他将与辽国议和的大事定下,再让章越回朝。
想到这里,官家立即召见了新任枢密使孙固。
孙固与官家几十年君臣,从潜邸时就伴驾在旁,自是关系比较亲近的。
官家对孙固道:“只要不让出凉州,如何能换得辽国退兵?”
孙固言道:“辽国以如今党项国主乃辽主女婿之名索地,名分确实在其之手。实是一点也退让不得。”
“臣一时也想不到拿什么条件来交换。”
“不过有一条臣是知道,这些年开边虽有领土所得,但耗财赋弊民力亦是如实。只要拓边望宠之臣仍在,宋辽宋与党项一日不能平和。臣请先罢去吕惠卿、沈括、王厚三人之职,以老成持重,识得大体的臣子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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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一听心道,这哪成。
官家咬咬牙,当即道:“只要宋辽能够太平,朕可以委曲求全,忍一时之辱。”
孙固拜下道:“陛下以大事小,实乃乐天保天下的英明之举。”
“臣为天下幸之,为万民幸之。”
孙固虽给自己戴了一顶高帽,但官家道:“朕不要听这些话,朕要卿拿出细故来!”
孙固闻言道:“治乱者当先治心……”
细故就是具体办法,但官家听了半天孙固没一点细故,都是一番大道理。
官家摆了摆手道:“辽国泛使马上就要入京,朕改易卿来处分谈判事如何?”
孙固道:“陛下,臣以为辽国所持的乃铁骑可随时饮马黄河,直逼京师之势。这汴京虽好,但不如蜀中,江南安宁,只要陛下作出迁都之势。辽国见我有这等决心,必不敢索要太多。”
“无论如何,陛下的万金之躯才是最要紧的。”
官家听得目瞪口呆道:“辽军还未南下,朕这就要迁都了。”
孙固道:“朝廷精兵都集结于西边,河北兵马无力阻挡契丹铁骑南下!”
孙固离去后,一旁御前处分军事的李宪道:“陛下,当今之时怎可弃能臣,而用庸臣呢?”
官家道:“卿有所不知,章卿实令朕有些畏惧。朕永远料不到章卿下一步是什么!”
“譬如这一次可密令韩忠彦挑衅辽主,差一点令两国交兵。”
李宪道:“陛下,臣以为丞相所思有理。”
“到了此刻,唯有表示与辽国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气势,若再如以往般卑微求和,辽人反会小看我们。”
寒门宰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