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雾锁江面,浓雾中,惊涛激起千层浪,似要倒海翻江,浪卷山河,又像是大江里正在进行一场生死之战,惊涛里不时传来怒吼之声,浓雾下时而翻腾出一座小山,时而飞舞起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好一场龙黿大战,只惊得岸边的鸟儿远远离去,山上的走兽窜跳不已,酒肆里的客人闻声脸色陡变,想要离开这大江之滨,却又迈不开脚步。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细雨丝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上的乌云越发浓重了,江里面却安静了下来,几个胆大的客人,结伴朝江边走去,刚到江边,他们就见到从云遮雾绕的江面上,漂浮起一座小山,小山逆水而行,渐渐远离观望客人的视线。
于是乎,观望的客人们看着远去的小山,不由得议论纷纷,一向江天辽阔的水面为何会冒出来一座小山,还有,那座小山为何会如此迅速地逆水而行,它到底是山还是别的什么?恰巧,从上游驶过来一条双桅帆船,帆船里掌舵的人,惊讶地看到,一座小山一样的东西在疾速潜行,小山上面站着一个手拿绳索的美丽少女。
少女正是敖玉,那座小山就是刚刚被她征服的龟天下,本来已经臣服的龟天下想变回垂钓老翁的样子,和敖玉一起潜行,敖玉却绷起那张已经被江水清洗过的,又恢复了本来面貌的俊俏脸蛋命令道;“不准变化,我要站在你的龟背上,看看这大江里的风景。”
龟天下立刻点头,把下半身潜在水中,不料,敖玉一时兴起,就见她一手拽着绳头,一手拍打了一下龟天下的后背,敖玉的手挥起来又落下,接着先发出了犹如金属撞击般地声音,紧接着从水里又传来了嗡声嗡气的问话声;“你到底是谁呀,人家都服了你了,也告诉你我叫龟天下,你为何还要打我啊。”
那声啊字过后,水面下竟然发出了乌噜噜的哭泣声,这时候,已经坐在了那座巨大的龟背上面的敖玉,嘻笑着说道;“我说老龟呀,你到底是龟精还是鳖精呀。”
听到敖玉的问话,已经彻底臣服于敖玉的龟天下,立刻停止了哭泣,回答道;“我的龙姑奶奶,小的既不是龟精也不是鳖精,而是一只修行了五百年的老鼋。”
敖玉听完了龟天下的回答,马上说道;“我不管你是龟还是黿,快些带我去凌波府。”
龟天下听到敖玉让他带着敖玉去凌波府,先是答应了声“是,”接着又嘟哝道;“我早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就不用挨打了是不是。”
“胡说,你以为你是谁,我不教训你,你能说老实话吗!”
敖玉说完这句话,又在龟天下的背上轻轻敲了一下,瞬间从水面下传来龟天下的叫唤声;“哎呦呦,疼死我了,我求您了,轻着点!”
接着又听在水中的龟天下嘟哝道;“人家说的都是实话,我要是提起蚌娘娘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你还会打我吗!”
龟天下正自嘟哝着,却听坐在他后背上的敖玉又说道;“别磨蹭,快些去凌波府。”
“是!”水下又听到龟天下的应答之声,瞬间他那座小山一样的身躯驮着敖玉沉入了水中,水面上的浓雾一点点散去,江水也平静了下来,好奇的人再看江面之时,尤如往昔一般,水还是那片江水,浪还是那道波浪,浪花也依然有节奏地拍打着岸边。
水面上平静,水面之下,却热闹得很,先是敖玉骑着龟天下先到了凌波府邸外面的那道石壁前,让龟天下又变回了老翁的样子,还让他拿着那根钓竿,对着石壁敲击了三下。
片刻,石壁隆隆作响,紧接着江水倒流,石壁前出现了一片空场,石壁不见了,一道石门自动打开了。
看到如此神秘的凌波府,龟天下有些惊呆了,心中暗自佩服起蚌娘娘,原来对于蚌娘娘多少有些轻蔑的想法,也一扫而光,随着心情的变化,龟天下在进门之前禁不住问敖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