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西施和二姨姥看到胡万山不再拘束,互相间碰了一下酒碗,二姨姥先说道;“大外孙,咱们是女流之辈,不和她们男人比,咱们慢点喝,再者说,你一定是还没吃午饭呢,所以,你喝完这口酒,就吃菜。”
麻婆西施闻言点头,和二姨姥对着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碗,伸筷子夹菜,不过,她没有先给自己夹,而是把夹起来的腊肉放到了二姨姥的碗里,接着又给二姨姥爷和胡万山夹了一口,最后才夹起来一片腊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胡万山依然是默不作声,不过,那碗酒下肚之后,他的脑子却活泛起来,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暗自想到,自称是自己女人的麻婆西施,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她为何要说谎话呢,他们是偶尔来到了这里,还是被麻婆西施故意领到了这里。
胡万山刚想到这里,心里立刻冒出来一个声音,驳斥道,不对,还是你多虑了,把你们刮到半天空中,又落到这里,是师傅的杰作,与麻婆西施无关,那么,她为何要说谎话呢?胡万山正在胡乱想着,却听二姨姥说道;“外孙姑爷,我看你也是个憨厚老实人,我和你说吧,我信命,今日里你们先到了我家,那就是三生有缘,你也不想想,这荒山野岭的,你们却偏偏敲响了我家的房门,是不是有缘呢,兴许这就叫做命!”
听到二姨姥的话,胡万山不再乱想,忙着点头应和道;“是、是。”接着又不作声了,这功夫就听二姨姥又说道;“我说大外孙女呀,进屋半天了,你也没问问我咋突然搬到这里住来了呢?”
胡万山听到婆婆的问话,立刻集中了精神,想详细听听到底是咋回事情,果然,二姨姥问完之后,也没等麻婆西施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事情也是巧合,这不,对面的山坡下面有十来垧山坡子地,今年年初的时候,那户人家说是要搬家,就把这片山地以很低的价钱卖给了我们,就这样,我和老头子为了种地方便,就在这里临时搭了间木楞房子。”
听到二姨姥的介绍,麻婆西施并没有想别的,庄户人家靠种地过活,那是最常见的了,住的地方,当然是离自己家的地越近越好喽,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胡万山听了二姨姥的介绍,却产生了另外一个想法,他们为何搭建了如此严实的栅栏,好像是在防着什么,就在胡万山刚刚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听二姨姥又接着说道;“大外孙女呀,你是不知道啊,自打我们搬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坡上面住下后,没过两宿消停日子,就开始闹上邪了。”
“闹邪,闹什么邪?”这是胡万山第一次主动搭话,二姨姥听到胡万山搭话了,立刻朝屋子的四处角落看看,然后压低声音,用耳语般的小声音悄然说道;“咱庄户人家原本是不点油灯的,不过,现在我们老两口子顾不得浪费银子了,也就只好凑合着买点灯油,点起了油灯。”
麻婆西施似乎听出来门道,就小声问道;“点油灯和闹邪还有什么联系吗?”
听到麻婆西施的问话,还没等二姨姥回答,和胡万山一样坐在炕沿边上的老汉故意高声说道;“有,有关系,我老汉一辈子没信过邪,就是到了现在我也不服气,你不是不让我点灯吗,我就点给你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把我撵走。”
“老头子,你就不能小声点吗,要我说呀,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等上秋包谷熟了,我们收拾完就搬回村里住,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找上门来!”
二姨姥的言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些许胆怯,胡万山已经听了出来,不过,这老两口子还没有说出详情,所以胡万山也就不好插嘴,但是,他心中有底,自己虽然稀里糊涂认了半个师傅,还没有来得及真正学艺,却也是获益匪浅。
单说那日夜晚,不知为何,半个师傅悄悄给了他一个黝黑铮亮沉甸甸的小葫芦,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话;“带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