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不远处,卖布匹的摊子前,一穿着华丽的妇人小心往这边扫了一眼,而后回头跟身边嬷嬷说道“那孩子跟曜儿小时候还真有几分像!”
那嬷嬷跟着点头道“像!那机灵劲儿简直一模一样!”
这妇人正是司马夫人,她又往苏欢他们那边扫了一眼,却又叹了口气,“那苏欢怎么想的,当年怀着我曜儿的种,却执意悔婚。如今倒好,让孩子认别人当父亲,她这不诚心酸我们!”
“哎,总不能让小公子流落在外面吧?”
司马夫人两手一拍,“不行,这事儿我得进宫跟太后商议一下!”
从西头走到东头,两个人大人都累了,偏豆包还兴致高昂。
哄着他去看杂耍,苏欢和墨染在河堤上坐了下来。苏欢从纸包里拿出一颗酸梅,趁墨染不防备塞进了他嘴里。见他酸的眉眼都挤到一块了,哪还是那般清逸脱俗的模样,不由大笑起来。
墨染喜甜不喜酸,苏欢是知道的,不过她有时会小小捉弄他一下。
“师父京城好还是清风谷好?”苏欢问。
墨染牙都酸倒了,却也没把那梅子吐出来,待咂摸出一丝甜味儿来,这才长的开口说话,“你觉得京城好还是清风谷好?”
“清风谷好!”苏欢答道。
墨染没说话,只细细品着嘴里回甘的梅子。
“师父。”
“嗯?”
“等京城的事了了,我们一起回清风谷。”
“好!”墨染嘴角弯了一下。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呼救声。苏欢循声望去,见河上有一艘华丽的画舫,而画舫的甲板上,一女子仰面悬空,脚蹬着船板,双手挣扎着,而脖领被另一个女子抓着。
苏欢还不及看清,船上那女子突然撒了手,另一个女子便掉进了河里。
数九寒天的,虽然河里还没结冰,但想来也是冰冷刺骨。那掉进河里的女子没入水中,苏欢不由呼吸一紧,却见那女子很快又浮了上来,而且双手划动着,应该是会游泳。
哪知那女子刚露出头,船上那女子自旁边一个丫鬟手里拿过鞭子,猛地朝那水里的女子甩了一记。那女子惊呼一声,再次没入水中。
苏欢皱眉,但见那船上的女子穿着锦衣长袍,乃束身打扮,头发束起扎成马尾,十分利落的装扮。她想不到京城有哪户人家的姑娘敢这般嚣张,光天化日的竟要置人于死地!
很快那水里的女子又浮了起来,不过已经距离那画舫有两丈多远了,并且奋力往河边游。河里的水很冰,那女子手脚活动不开,显得十分吃力。
不过这条河不宽,那女子眼看就要游到岸边了,哪知那船上的女子一个旋身略过,手里长鞭猛地朝水中女子背上抽了一下,而后翩然落到了堤岸上。
这一鞭子抽的狠,水中那女子吃不住,仰头塞进了水里。
苏欢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正要求助墨染,哪知他快一步,已经朝那水中的女子过去了。墨染先蹬地旋身飞到那画舫上,再接画舫的力折身返回堤上,中间伸手捞起了那湖中的女子。
一来一回,没有沾湿衣衫。
苏欢见此急忙跑上前,她过去的时候,墨染已经跟那束腰的女子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