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厅堂里噼里啪啦,桌子椅子全翻了。没用多久,肉汤给她清了路。
妈妈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的人,厅堂的东西也砸了个烂,气得怒火中烧,可又拿南宫盈月没有办法。等南宫盈月上了楼,便喊下边的人去报官。
下面这么大的动静,二楼的客人都出门来看,唯独有一间紧紧闭着房门,正是独孤钰他们所在。近到门前,听里面有琴声。
南宫盈月直接推门进去,见百里长枫和独孤钰围坐桌旁,而里面隔着珠链,有一女子在后面弹古琴。
听得动静,二人皆回头,看来人是南宫盈月,百里长枫心虚的眼神乱飘,但独孤钰却嘴角含笑,心情仍十分的好。
琴声不断,那女子竟也不受影响。
“二位,好雅兴啊!”南宫盈月缓步朝他们走过来。
“盈月郡主,咱们是闻乐声而来,不过雅趣罢了,你可不能误会独孤兄!”百里长枫觉得还是解释一下的好。
南宫盈月不通音律,便不知这琴声是好还妙。
“那我也听听吧!”南宫盈月在他俩中间坐下,左右瞅了瞅,二人喝的都是酒,“你们俩也是无趣,怎么光喝酒,连个陪酒的姑娘都没找?”
百里长枫忙道“我们来彩月坊真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更别说找姑娘了,只是听闻乐儿姑娘琴艺高超,便想来听听罢了。”
“如此?”南宫盈月转头看独孤钰。
独孤钰一笑,“确实琴艺高超。”
“听说你再过几日就要成亲了,还敢往花楼跑?”南宫盈月揪独孤钰的下巴。
独孤钰歪头拿住南宫盈月的手,握在手里挠了挠,“正因为还没成亲,所以才要来长长见识,成亲以后,那就真的不敢了。”
百里长枫听了这话,扑哧笑了,“你独孤钰还有不敢的时候?”
独孤钰看着南宫盈月,“本世子这辈子最怕的人就在眼前。”
百里长枫笑,可笑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对,“外面怎么这么吵?”
“哦,为了见你们一面,肉汤把彩月坊给砸了。”南宫盈月道。
百里长枫瞪大眼睛,“什么……什么砸了?”
独孤钰也吃了一惊,忙出门去看,见下面乱成一团。张弛站在门口,见他瞪他,忙缩了缩身子。
“那妈妈偏拦着郡主,郡主一生气就让肉汤动手了。”
独孤钰回来,见南宫盈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笑了一声。
“百里兄,看来你我二人要出名了。”
“什么名?”
“花名!”
这时琴声止,那珠帘后的女子终于起身,朝外面走了来。
百里长枫猛地一把抓住独孤钰的胳膊,“乐儿姑娘要露真容了!”
独孤钰也眼瞅着那边,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南宫盈月上去掐了他一把,“独孤钰!”
独孤钰把南宫盈月拉到怀里,小声冲她道“听说这乐儿姑娘不止才情卓绝,更有天姿国色,咱花钱了,不能不饱眼福!”
南宫盈月跟着他们看过去,竟也有了几分期待。珠帘打开,那女子走了出来,身姿轻盈,粉面桃花,清丽而秀雅。
倒还真是个美人!
乐儿上前,冲百里长枫和独孤钰行了个礼,又见南宫盈月,微微诧异,仍旧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