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深爵无言,默默的淡淡的看着她。
好半晌,他看着她盛怒的眼睛,声音异常平静又深远的说“欢哥,除了离婚,我什么都能给你。但唯独离婚,我不能给你。就算把你一辈子都关在这个小阁楼里,我也情愿。”
言欢唇角轻微的勾了勾,“想让我不离婚很简单……除非,你死。”
除非,他死。
言欢说这话时,目光坚定而残忍。
纪深爵将她压在沙发上,亲她,吻她,可言欢的眼神,只是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未曾有任何情动。
纪深爵颓败的伏在她温暖的颈间里,温柔又决绝的说“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乖乖待在这里。”
直到,她不提离婚这两个字。
直到,她回心转意为止。
可纪深爵不知道,言欢现在是南去的良鱼,再也不问归期。
纪深爵缓缓起身,坐在沙发边,伸手重重的抹了把脸。
言欢躺在沙发上,未曾有过任何回应。
纪深爵站起来,背对着她,默了一会儿,不曾有人抱住他,也不曾有人唤他一声,隽行。
纪深爵迈开步子,走到阁楼卧室门外。
咔哒。
将门锁上。
言欢再一次被禁锢在这小小阁楼里。
昏暗的房子里,没有光,像是穷途末路走到了世界末日的尽头。
纪深爵站在阁楼门外,看着眼下的老红木楼梯,始终不肯下去。
他就是想站在门外,等一等,具体等什么,他也不知道。
那一夜,纪深爵站在那儿,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脸色深凝。
曾经,他因言欢酗烟,后来言欢担心他的健康,逼他戒烟,现在,他又酗上了烟。
他从没感觉自己这般无能为力过,戒不掉烟,更戒不掉她。
明知这感情,已经走进了死局,可他,就是想装傻的,不愿放手,哪怕在里面拧巴至死,头皮血流,他也不愿放她远走高飞。
他要她的世界里,始终有他。
即便她憎恨、厌恶、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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