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庆年走了一个时辰后,管家又上了门。
管家将一碗汤药放在桌上,然后恭敬的对南清乐道“小姐,相爷说务必让小姐喝了这一碗堕胎药。”
南清乐只是眼神暗了暗道“下去吧!”
管家退出了屋后,南清乐从床上起身。
她到了桌前,凝视着桌上的汤药。
因她对自己的放任,怀了不该怀的人的孩子。
凤府是待不下去了,借着这孩子离开凤府是最佳的时机,她不能错过。
所以,她必须去见个人。
南清乐拿起桌上的堕胎药,她端在手中,微微倾斜,黑色浓郁的药汤,就流落下来,
她看着落在地上的堕胎药,冷冷一笑。
巧月进来后,见这场景,弱弱的喊道“小姐。”
“将这收拾下,随后为我梳妆打扮,我要见我娘去。”
巧月闻言后福了福身道“是。”
南清乐到了薄氏的院子,守门的人并未拦着,放她进去。
冯妈妈端着没吃完的饭菜出来,与南清乐面对面。
她吓的哆嗦了下,跪在地上。
南清乐没想冯妈妈还在府上,她以为她被赶出了府。
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无情可能让杨絮儿意识到了她不是凤浅浅的可能。
这个想法就在脑海里扩大,无线的放大。
想到这个可能,南清乐快速的进了屋,并未为难冯妈妈。
薄氏躺在床上轻咳嗽,每一声咳嗽都撕心裂肺,身子可想而知彻底垮掉了。
南清乐走过去,她跪在床畔边,握住薄氏的手,喊道“娘。”
薄氏朦胧间听到了爱女的声音,她勉强睁开眼。
看到南清乐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时间眼泪就从眼角流落下来,她哆嗦着唇瓣喊道“浅,浅浅。”
“娘,是我!我是浅浅啊!”
“是浅浅?是真的浅浅?”
“是,是,我是浅浅。”
薄氏感觉到陌生,她觉得眼前的女儿陌生,让她感觉不到以前那种母女情。
她又是一阵咳,南清乐怕被薄氏传染,忙拿了帕子掩鼻嘴。
就这个举动,让薄氏那颗心硬生生的发疼。
她道“你今日来可有事?”
“娘,你得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呜呜呜,这府上的人都欺负女儿,女儿要被逼死了。”
薄氏凄苦的一笑,她如今这个样子还怎么帮她?
自己都是有一日过一日。
“你就别,别卖关子了。我时而思想混沌,时而清醒。你若再不说有求我之事,我就帮不得你了。”
“娘,我要见姑母。”
“……”
“女儿出不去府,父亲也不会带我进宫。我有事要跟姑母说,还请娘亲帮帮我。”
薄氏其实也想见薄太后,她的姐姐。
心里有一件事,藏在心里许久,她必须问问她。
她没法将这件事带入棺材。
“浅浅,娘的日子不多了,能为你做的也极少。你既跪求我了,可否告知娘亲你找姑母有何事?”
南清乐知道今日不说个理由出来,薄氏是会追问到底的。
她抹眼泪,哽咽着声道“娘,我已有身孕三月有余,可尘王并非要娶我,也不认这孩子。父亲为此对女儿也诸多颇词,我只能找姑母。让姑母为我做主。”
薄氏闻言,有些激动的卧起身,她颤着声道“你,你说的可当真。”
“女儿每日如履薄冰,日子十分艰难。我对娘亲疏远,是不想娘亲为浅浅的事操心。这才不来探望娘亲,这才对娘亲言语恶劣。娘亲千万不要怪浅浅,浅浅也是没办法。”
薄氏听了这一番话,见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