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昆再向身旁的红麝看去,他竟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那撞击的力道,分明就是想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而这一刻,琵琶声突然加快了频率,那阵阵高亢的声音,像是魔曲一般。
再看弹琵琶的姑娘兰罗,她的身上仿佛会发光一般,身上的每一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徜徉着令人难以压制的美妙与诱惑……
林昆,要沦陷啊!
……
第一楼。
顶楼……
窗外的细雨打湿窗框,熊老稳稳端坐,依旧是闭幕养神的状态,可以听到他的鼾声,老人家睡觉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慈祥的,一点也不像是海北城里当年响当当的杀人第一刀。
忽然,老人醒了,张开了眼睛。
虽然睁开,但也只是一道小缝。
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色和服的岛国人。
“什么东西?”
熊老很不高兴,语气中带着责备。
不等手下的人解释,对面的这个岛国人开口道:“熊老你好,我是山本野涛……”
熊老微眯着眼睛,他那仿佛只开了一道缝的双眼中,仿佛满是世间沧桑。
别人的沧桑老态尽显,几乎要埋于那黄土之下,萦绕着一股子暮年之气。
但熊老的眼中,是他人生几十年、近百年中,所蕴藏的杀伐与戾气。
“呵,呵呵……”
熊老笑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山本野涛,冷声道:“我这第一楼的大门是漏风了还是怎么着,让你这个岛国的杂碎闯了进来,我八岁的时候就用一根绑着刺刀的棍子,扎进过一个岛国大佐的心窝子,当时那血流了一地,全特么是黑的……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好像三十年没杀过岛国的杂碎了。”
嘭!
熊老的手突然拍在了桌上,眼神中的凶光陡然凌厉起来,怒喝道:“狗东西,敢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来,是你觉得自己的命够硬,还是怀疑老夫提不起刀了!”
山本野涛始终面带微笑,一边摇头一边摆手,“熊老先生,请不要激动,年纪太大,身体的各个器官衰竭,在我们谈成合作之前,我可不希望你一命呜呼,这样会不利于我的计划。”
“合作?”
熊老冷笑,“你是这几十年来,唯一一个敢站在我面前,跟我谈合作的岛国杂种,我跟你们岛国的杂种没有任何合作可言,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我帮你们这群杂种取下脖子上的脑袋!”
山本野涛依旧不恼怒,笑着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难道不是你们华夏的老话么?我知道,熊老你不喜欢内陆,但事实就是,湾岛在过去一直都是华夏的一部分,华夏的老话,你应该是知道的,在面对华夏内陆的立场上,我们是相同的。”
熊老冷笑,“就算我不喜欢华夏内陆,我也不会选择与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连一条好狗都不如的杂种禽兽合作的,在我没有拔刀之前,我给你一次机会,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但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你得留下点什么东西!”
“真是让人遗憾呢,熊老居然如此仇视我的民族,那我先告辞了。”
山本野涛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站在门口突然又回过头,嘴角勾起一道阴森的弧度,“征服一头老马,果然有趣。”
嗖……
突然,一把飞刀从熊老的手中甩出来,向着山本野涛刺杀而来。
叮!
山本野涛抬手格挡,一声脆响,飞刀直接被弹开,钉在了墙上,刀身颤抖着,发出一阵‘嗡’的声音。
屋外,走廊里。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全部都是第一楼的打手,一个个咿呀的痛叫着。
两个身穿黑色和服的岛国男人,恭敬的向山本野涛弯腰鞠躬,两个人的手上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