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扬眉略微有些恍惚,初显少年青涩,后忙于马上垂面拱手一礼,扬声道
:孔老八。
再抬首瞧他,似眉目星辰亮了亮,人愣是高了自个大半个头儿,去的仍带了些少年的顽劣续道
:至于名讳嘛,嗐!我方才搁一侧见哥哥马术卓绝,看得我是心痒痒儿,况我打小同家里先生学御术
话音一顿,挑眉续道。
:不如哥哥同我比试一场,若跑赢了的话,便告知哥哥,如何?
这也是小七头一回见绿萼梅,不同于红梅烈焰,这一股清冷气儿衬着这冬日好似又凉了几分。好一个梅乎梅乎本清绝,花如白玉枝如铁,词人们做的再合适不过了。
沿路同遇上不少哥儿姐儿的,因着家族间的姻亲关系,大都识得甚至还能叫上个表哥表姐的,心下欢喜,小七可是最喜欢热闹了。行至深处人便少了些,抬眼便看见一人儿头扭着看着后面说着什么,这声音倒像...正此时便见她直愣愣的朝自己撞了过来,帮她一同拾起帕子,倒也不恼,只佯凶地打趣儿她
“我瞧着我们权六姑娘忙得很呢”
看了眼远处已没了人,竟让我们偷闲得了个清净地儿,便不掩着,轻敲了一下她脑门儿,挽着她边走边说
“你若再不寻着我,怕是过会儿全芙蓉苑的人都要知道你说这儿的绿萼梅一般了。此番是我们孔家的宴会,你怎这样分不清里外的,再说了...”
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
“你又知是哪些人觉得年年赏红梅无趣,这才有了我二哥提议换了这处绿萼梅的?”
“我确也不知,所以才要仔细些,没得你说话的时候让有心人听了去,这人多口杂的,你可该如何。”
“你怎知...”我挽着佳人的手,蹙了蹙眉头。“方同长兄同来芙蓉园,他随了东去,劳我前脚才同晏姐儿说了两句,这后脚你便得知了。”
说心中不多疑那是假的,我心思本就比旁人重些,此刻更觉宴席中有人窥探。只心里感叹孔家虽是名门,作风确是小气。今日前来的不是镐京的王权就是镐京的富贵,纵使有人行为举止夸张汇报也就罢了,怎了?连女儿家的话也不放过的?
“知了,知了。”
表面虽放了嘴,心中却想着回去要同长兄和三哥说这孔家的新鲜规矩。
“卿姐儿,过几日的祈福你可打算同谁一起?
古木参天,亭亭如盖,氤氲雾气缭绕其间,宛若仙境,期间之美,难言喻。
琴瑟和鸣闻歌落,罗衣荡漾望逍遥,重趁拍,小婆娑。
有女轻盈步飘渺,舞姿妙曼娇妍貌,供玉齿,粲然笑。
客者霁颜待佳肴,女频斟酌来行酒,轻靡者,浮文弱。
酒桌前,有娇娇,撑手托腮,眼眸低垂,为敛乏。盘绕酒樽,沁凉的,粗糙的,盛的是果味,酸酸涩涩,又甜兮兮,是姑娘家的喜好。
树缝漏出光,照耀着,香风流转,青丝浮涌,顾睇来者,绿鬓朱颜。
“权哥哥!”
细细柔柔,瞳里盛了旭光,转而又故作神秘,轻扯衣袖,悄悄问:
“你是要找二哥哥吗?要我帮你瞧瞧吗?”
“呀,卿卿真是厉害。前几日嬢嬢让我学了刺绣,我愣是把手扎了几个眼子都没学会。”拢袖接过佳人手中锦帕,细细打量又收好,别入怀中。“你总是这般聪慧的,也不知日后谁家公子有了好福气,能娶到你。”我紧了紧怀中暖炉,看了一眼远处绿萼梅又道“唉,府中少有与我年龄相仿之人,五姐儿天生有疾,七姐儿又从不参与。我也难寻同伴,只得又随了我长兄去。”
“祈福那日去的早些,人又纷乱。各家得黑夜就备好了马车,又有大批民众。卿卿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