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儿不觉笑弯了腰,这岁华化作女子倒是全无违和之感啊。
应临澈语,堪堪止住笑,微挪了几步将岁华掩于身后,那女子身量算不得太高,如此应是遮得住。木筏生花,绕几支海棠,给那孤零零全无装点的筏子加了一抹颜色,昂首瞧着,见新娘起身去了,应是临澈将事处理妥当了。
牵着岁华衣角将人上前引几步,迎上临澈,望着人眼角眉梢笑意,知其所笑为何,便又随着笑了一遭。待人止着笑意交待清楚,大概也明白自己接下来需如何。大红罗帕披于岁华头上,隐了人娇颜,与临澈牵人上了木筏,怕河神探出灵力痕迹,抬腕狠推了一把木筏,这娶亲本就是顺水势送去新娘,只一助力,木筏便顺势而下。
韡韡扇翅随了上去,自己亦召一小舟与临澈共乘其上,施法隐于水面之上,悄声跟随木筏,怕那河神察觉不敢现行,便不敢随的太紧,只待韡韡通报再施法现身将人擒住。
我平生无恩酬,剑闲神坛座,却与他相对时半杯能剖心,跨海斩鲸非在话下,五岳亦轻。此刻他要馈我玄泽浓重,温波煨月,近处望他眼底拥星。我应抽身退铺天情障,只心海狂潮拍我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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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未想得,今日是慕纭与我置腹。
他言罢复昏沉,枕我怀上。我倏探天君旧事密鸿,其中深仇血满,不消他多说。仙史疏闻岂少,谁教月露遗香?风波又哪管菱枝弱,既未尝他苦,便无人当怪他恨。
金蟾齿锁烟尽,我眼前忽现朦胧,原与他都是劲风倦雪欺身,难自恕自怜。
我低言似自语:“无妨。在我这,你怎样都对。”
敢与我话此,应是因伤神乱,我该醒梦。
但我忽又不甘,心尘腾怨丝缕。这千年困情自缚,我不说,不漏半苦,但他原还是过不好。心魔催我罔顾君臣,痴惧一道抱紧他,华袍瘦肢不够,我想暖他心血。
我说:“几多凶险,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替你去,不好么。”
他许会听。他只须信。
袖子往上又复光明猝不及防的险些和那家伙贴脸,父君疾袭来势也汹无力去助,甚至于连去请医仙也算是大张旗鼓,更是恨极了那些坏进骨子里的人,骗什么都好唯独不该以感情做玩物,使人沉迷失控又能狠心叫人清醒,最是该死不能留。再看着他永远端着副逍遥浪荡模样,这在旁人眼里是挑不出错的理所应当,更是莫名心口不悦。
心底对于南海尚且只能做到无来就无往,至于别的本性该如何就是如何,这一闹就想把火都让他一概揽去受着委屈,总是顺风顺水的惬意,如今让我欺负欺负又能怎样。往前伸躯攀上肩向这臭龙身上去,紧着的就是那脖颈白的诱蛇下口,蛇毒也早已褪清无须忧心。
正想如何下口去报复刚前的话,停在一旁的青鸟猛的振翅展羽啼鸣入耳,猝不及防的与当年时鹰叼隼啄的磨难时光重合,慌得已忘记如今只一施展灵力就好,只顾得上往人怀里钻去寻处安生之地,连着几件轻薄衣裳也不愿放过,只贴着温热肌肤向下而行,待到缠绕他腰窝时才清醒过来,如今已然不是当年,一时间进退两难只好继续窝在原处,为了面子只好生硬的扯个慌,希望这龙能犯犯蠢别跳起来不给自己难堪。
“本神君看你这鸟不行,真的不行,这不是帮你练练他,你看要不要继续?”
化形后身形娇小,堪堪可隐匿于昭歌身后,过片刻见那姑娘身影渐行渐远也逐渐放下心中担忧,瞅着眼前粗制竹筏不禁嘟囔着这河伯当真小气即便是娶亲也好歹弄个花轿,游船什么的,就一个小破竹筏就想娶亲,还取那么多个,真吝啬。
瞧见人笑意,不满的冷哼一声,压抑着笑意而导致声线颤抖,拙劣演技让人着实看不过去,娘子一词,使得本镇静表情忍不住崩裂开来,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