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帕盖头,遮住娇艳容貌,眸前也仅瞧得见红艳艳的一片,亏得被人扶着否定要摔个大跟头,步伐试探性踩于竹筏上,确认这木筏算的上安稳才赶放心踏上,眸子小心翼翼瞧着足底,不敢动用半分灵力,生怕自个儿暴露出。
下回再也不要做这种事了…
木筏轻晃,借力顺着水流向下游动,虽有些想坐下歇会儿,又觉不符一娇弱女子形象,只得站着,心中思索何时才能快些到达,倒想瞧瞧这河伯何许人也,是乌龟呢还是修炼成精的王八呢总不可能是条鲤鱼吧,黏黏糊糊的脏脏的,还不能煲汤。
总归是胆怯的想要展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又怕被唾弃放弃,直到听了完全他才放松了甚至任由无边幽暗拉他堕入梦魇,独指尖牢握住人指尖纵使昏晕仍舍不得放,人怀中温热他于梦中见到的是安和的往事,有母亲温和眉眼,有来九重天的第一块糕点,有第一次见到澜临的欣喜以及小小的言晏怀抱到他的温暖,最后是曲添的那句上穷碧落下黄泉。
伴着龙涎与人的体温他坦然安眠,终究是笑了,眉目柔和依稀可见几分放下,前尘无法彻底略过伤痕这一辈子总会在,但始终会有人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生死而依给予他光明正大的偏爱,足够了这就可以了,他奢求的从始自终都不多。失去的如今都在逐步回来,那些东西也就该丢了。
他仿佛是醒了,难得安眠竟是觉得那些反噬的灵力都散了几分,指尖轻触胸口伤患,垂眸便见两人相扣十指,他终承认心底有一处仍是希望有人来在最终握紧他的手。偏头他去看曲添,是少有的专注,半刻他开口轻声言
[曲添,我听到了。]
我唯愿他过往惨魂旧痛逢好春消冻,有云鹤推温,再不被梦魇叨扰。
馥兰卷送香雾,我目光摹他鬓余乌青如勾墨,神仙尽岁朝华比奔马腾浪,万年转瞬,我只记得他天阙倾酒,展靥胜琼芳。
他终听我心誓。我未料得他早醒,唇舌忽炙,垂眼整袖间答他:“嗯。”
可这誓愿并非全出忠虔,思量攒我眉千度。我转身寻药为他,阖眸时猜渡君心,南风未透我情,但他到底知是不知。
褐汤升苦,我捧碗时犹觉烫,踌躇放他身旁。我不动声色,袖下却蜷指,若再逾矩,他当不喜。
我缓道:“帝君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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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本无缘由,他分毫便能牵动我。钟鼎仙林我固守,神君若木,我自愿供他锤凿,肝胆披沥,一片惊涛,俱因他访梦。
“绝非戏言。”
我顿,启口时望进他眼,此刻只我独占方寸,好若甜泉怜我干喉。
“上穷碧落下黄泉,绝非戏言。”
没想到小狐狸凶起来,也挺可爱的。
眼瞅着他泛着莹莹蓝辉,浑身的戾气纵使他离他越来越远,还是能明白感觉到。以前他总觉他是小孩,也总是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呀他,但现在看,都是几千岁的年纪,打架都不能含糊。
“我来助你!”
说完,伴着麒麟的嚎叫,他身后出现了个光影法阵,将人整个包住,直冲麒麟和那几团黑影冲去。将手摊开,召唤出风露剑,剑直指黑影而去。
剑光耀眼,反在白色的麒麟身上,将越来越暗的水潭照的金光闪闪。不等小狐狸赶到,便与潭底怪物缠斗起来。
或许是突然想起还有麒麟的存在,回头看到小狐狸。这潭底怪物都是修炼成了精的,不好对付,自己还有余力解决,怕伤到他。
“小狐狸,赶快带麒麟走。”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母亲,有澜临,有言晏]
他开口目光虚虚的落在人身上又似是透过人再看窗外那一片茫无,尚在胸口的指尖察觉到心尖的跳动,单是一个承认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