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兰把酒饼提回了家里, 把发生在郑海涛家的事情,细细地说给了父母听。
陈冬香对捉奸部分很是感兴趣,“秦良燕真的跟三个男人跑去砍柴?我看砍柴只是借口吧!她那个身子细细瘦瘦的, 皮肤又那么白,一年就不是干活的人。”
郑秀兰表示赞同, “我也觉得是, 可是大伯死活不承认呢!还说谁乱传话,被他纠出来就惨了!”
“可不是,如果说不是捉奸, 那他这个当公公的跟着去砍柴干嘛?骗谁呢!好好去砍个柴,还能摔得又崴脚又闪腰的, 我活了几十年了, 还没有见过!”
……
这母女俩还想就此事继续议论下去, 被郑海涛给打断了,拿着酒饼就认真地观察起来,还抠出来一小块,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秀兰, 你做得好!这回有了这些酒饼, 我就可以酿一批好酒了!”郑海涛夸了两句,就拎着酒饼放好,准备动工去酿一批酒。
陈冬香扫了他一眼,“你鼓捣这个有啥用,你还不如趁着老大现在病着, 没有人照顾, 让他把那个酿酒秘方交给你?”
“你没听秀兰说了吗?老大那个犟脾气,他肯传秘方的话,早就传了啊!哪里还会让我们等这个时候?就得先晾着他, 等他受不了了,我们才去,这样才显得贵重,他才知道有兄弟的好。”
陈冬香觉得有道理,“行行行,那就先晾着他几天。不晾他几天,他都不知道兄弟的宝贵,那酿酒秘方算啥?秘方能给他做饭还是能帮他倒尿?到头来还是兄弟亲啊!秀兰,你明天也不要去那边了,等过两天,你再叫上欢妮一块去。”
郑海浪就对郑秀兰笑,“还是你妈厉害。好好好,咱们都听你妈的,正好这两天先把饭给煮好发酵,试试下你大伯家的酒饼。”
一家人都沉浸在一种盼望多年的东西即将到手的喜悦之中,郑秀兰甚至想到了等秘方到手,家里也能像大伯家那样生意兴隆、名扬感恩县之后,她就可以天天吃鱼吃肉,穿漂亮的花裙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郑海浪起床时想想自己这一晚都起夜了两次,忍不住对妻子说道,“我猜啊,老大今天就得找人求我帮忙了。我这一晚上都起来两次了,老大年纪比我大,只怕夜里起来的次数更多。”
陈冬香又高兴又体贴地说,“那是,不过一想到你也不年轻了,当了一辈子的老板,现在却要去给老大端屎端尿。真是辛苦你了。我就是恨我不能代替你去。”
陈冬香眉眼间是说不出的高兴。
郑海浪笑道,“这有啥,说起来他是我亲哥,我侍候一下他也不打紧。秀兰说他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了,我就不信他宁愿捂着秘方,也要臭在床上。”
可两人等到天黑,也没有等来郑海涛的求助。
第二天依然如此。
郑海浪一家都纳闷了。
总不能是由儿媳妇侍候公公拉屎拉尿这些事吧?
第三天,郑海浪就不想再拿捏着了,让郑秀兰叫上陈欢妮,几个人一起去了城东的郑家酒馆。
本以为郑老大家应该是冷冷清清才对,郑老大受伤了,连下锅的米都没有,更不用说酿酒用的粮食了。
没想到郑家酒馆虽然不营业,但并不冷清,院子里两个小男孩在拿着比他们还高的扫帚扫地,屋里居然有个面生的黑脸大汉陪郑海涛坐着闲聊。
等郑海浪走进了才发现,这黑脸大汉并不仅仅是陪坐闲聊,他面前放着一张长凳子,上面放着盆热水。
黑脸大汉手里拿着个棉布药包,在郑海涛的脚踝处慢慢地移动,等药包的温度凉下来了,就放到盆里烫一烫,然后又重复原先的动作。
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