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父被康母激动的神色吓了一跳, 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激动什么?那小子心性又不定,不就是口上花花吗?等几天那个热情劲儿消退了, 就啥事都没有了。”
康母急了,“我又不是急着抱孙子, 按我说, 在这小县城,他就不应该看上哪家姑娘!总得等我们调回市里再说吧!再说看上也就看上了,他做什么看上别人家的媳妇儿?这不是干的千万杀的事情吗?我不知道也就算了, 你这当爸爸的知道了,也不吭声不透个气, 你们父子俩一起瞒着我啊?”
康父往头上戴好了帽子, 边穿鞋子边说道, “也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也是猜的,他最近天天都往火车站那边跑,火车站不远不是要建个酒厂吗?那办酒厂的是个寡妇, 长得好看, 这小子,八成是被美色迷了眼。”
“什么?还是个寡妇?你别跟我说我儿子东挑西选最后成了个给人当后个爹的?”康母的声音更大了。
“瞧把你激动的!我也就是猜的!你说他积极上班是不是看上了县政府的姑娘,我也就是那么一琢磨,也不一定是真的呢!等你回来你再问他!”
康父快速穿了好鞋子,生怕还听老婆唠叨不停, 速度小跑着出去了。
康母气得半死, 这酒厂的事情她也略听说过一些,康云兵前些日子还给老家的亲戚安排了个酒厂里的工作,还吹牛说他现在也可以独档一面办事了, 不是靠父母的人脉和能力去办事的。
康母还以为是儿子长进了,没想到却是因为跟那办酒厂的寡妇勾上了,这不是跟卖身差不多吗?一个办酒厂的寡妇,那肯定是年老色驰,别的不说,光年纪肯定就比康云兵大一大截……
哎,总之这事情肯定不能发展下去!
康母也顾不上洗碗筷了,赶紧换衣服,赶往县政府办公室。
她上班的县妇联其实也是在县政府的范围里,跟县政府办公室就隔着一栋楼,不过是个闲职,她又是主席,整个妇联就她最大,不想上班时就说自己下乡做妇女工作去了,也没人敢有异议。
正因为这样,康母也不常往办公室去,一周也就去个三四次,坐了一会儿走人,因此也不大了解县政府里的八卦。要说别的八卦,还有人会在她面前说,可关于康云兵的八卦,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嚼舌根子。
再说了,除了和康云兵同是农工商办公室的人,以及钟冬明那个死党,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康云兵对酒厂和郑家酒馆的事情极其上心,知道的人也不会到处说。
康父是因为儿子要出任农工商经理这个职位,之后心思就一直围绕着酒厂转,再后来签合同时见过秦良燕一面,看见儿子看秦良燕的眼神。
同是男人,又是父子俩,康父一下就看出了儿子眼里的钦佩与爱慕。
康父一开始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在他眼里儿子年纪还小,懵懵懂懂的,那秦良燕又是郑家媳妇,那秦良燕一看就是个有魄力有能力有阅历的人,不可能看上康云兵这样的毛头小伙子。
这年头,女人们找丈夫,只有找比自己年龄大的,年龄越大越懂得疼人,老夫少妻的屡见不鲜,大妻小夫的,饶是康县长活了半辈子,也没有见过。
因此在康父眼里,儿子喜欢上别的女人,并不是啥了不得的事,年轻小伙子嘛,看到好颜色的姑娘,哪里有不爱的?
再说了,那秦良燕又不是什么乡下的无知妇人,一个敢办两百人厂子的女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康父还真不信这样的一个女强人会被康云兵拿下。
嗯,这倒不是康父小看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康云兵自小到大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