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也算是同生共一遭,你说是不是呢?”
他真得已经?
所以,这里是阴曹地府?!
他的头更痛了,一团怒火腾腾地蹿到了头顶,对死亡恐惧让他的情绪彻底崩溃。他死死地瞪着面前的静乐,歇斯底里地喊着“楚妩,你活该!是你先想要害我!你也是活该。”
这一声嘶吼仿佛把压抑已久的恨意全都宣泄了出来。
静乐的眸光彻底暗了下来。
原本,她虽然心有怀疑,并且也从细枝末节中找到了一些证据,但是,她总是还怀着一丝侥幸,觉得他可能不至于如此。
但是,现在,她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
“我害你?”静乐嗤笑道,“我如何害你?是我逼着你入赘镇北王府?”
“是你害我的,是你。”
江庭宣泄着,有一些藏了很久的话,也在这一刻脱口而出“楚家仗着自己是藩王,就偏要跟皇上对着干,你们不怕死,但也别连累我!”
“不对,我已经被连累了,我已经死啊……我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楚家随时会被皇上清算?会被夺爵灭门!为什么要害我和你们一起死……”
“所以,你就要害死我?”静乐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苦笑,“只要没有了镇北王府,你就能解脱了?”
“对!”江庭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口不住的起伏,恨声着,“只要没有了镇北王府,没有镇北王府……”他就不会日夜难安,生怕被连累,死无葬之地了。可是,他还是!想到自己已经,江庭嚎啕大哭起来。
“若是没有镇北王府,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混资历呢,一个小小的探花罢了,真以为你有什么雄才伟略能拜相入阁?”静乐站了起来,“吃着我镇北王府的饭,靠着我镇北王府的富贵人脉,一路扶摇,你这才能做到三品大员。”
她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本凉水,跟着道“你若真是怕被我镇北王府连累,大可和离而去,我楚妩难道还非就赖着你不成?不过是既舍不得镇北王府的尊荣和富贵,又不想担那等风险罢了,我镇北王府骗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江庭捂着头,脸色惨白,泪水纵横。
他本来以为被点为了探花,从此就能扶摇直上,可是,到了翰林院后才知道,一个小小的探花郎根本算不了。
在翰林院里,状元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更有人蹉跎了十几年,胡子都白了也没能得到实缺。
这个时候,先帝问他愿不愿成为镇北王府的赘婿……
当年的画面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闪现,最后又定格在了静乐那张冷漠的脸上,紧接着,一杯凉水被泼到了他的脸上。
“既然你这般不愿意,我楚妩也不会强求。镇北王府给了你二十二年的荣华富贵,和如今的三品官员,你给了镇北王府阿辰和逸哥儿两个孩子,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
冰冷的水让江庭打了个激灵,他的眼神有些恍惚,这一刻,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猛缩,似梦似醒。
“看来是清醒了,”静乐淡笑道,“也好,总好过我再重复一遍。”
江庭怔了好一会儿,凉水顺着他的发丝流下,他慢慢回想起了自己刚刚说过些什么,心头一片慌乱。
“阿、阿妩……”
饶是再能言巧辨,江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为自己开脱,只得道“我头有些痛,说了些胡话,阿妩,你不要当真。”
“阿妩,你是故意与我说气话吧,我向你赔罪可好?你要我磕头端茶都成……”
江庭惶恐地试图去抓静乐,但是,静乐直接一甩手,他扑了个空,从床上摔了下来。
静乐语气淡漠“江庭。镇北王府给你的荣华富贵,我们一笔勾销,但你对我下毒,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