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厌恶。
就算赵元柔觉得他们是真爱,她也不想每天面对这样一张脸。
她微微别过头去,说了一句没事,周景寻越看越觉得不对,还要再追问,不过番子没时间给他们俩“互诉衷肠”,直接抓着周景寻的胳膊就把他提了出去。
然后,替他们把门一关,说道:“昭王妃你真是好福气了,从今日起会给你们俩一日送两餐。”
说完就提着周景寻拖走了。
周景寻一脸懵,听不懂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由想到了赵元柔刚刚的隐瞒,如今再见赵元柔和秦惟单独在一块,还有人给他们送饭,再想起赵元柔目中的厌恶,心更是凉了一半。
柔儿……背叛了他?
周景
寻被带走了,当门关上的那一刻,秦惟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说道:“柔儿,终于只有我们俩了,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赵元柔被他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秦惟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
她厉声叫道:“你不许过来!”
秦惟只笑,然后说道:“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赵元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秦惟笑得柔情似水,向她伸出手:“柔儿,乖,把十全膏给给我。”
“没、没有了。”赵元柔摇着头,往后缩了缩,“十全膏已经吃完了。”
“不!”
秦惟一声尖叫。
斯文矜贵的脸变得越加扭曲了起来。
一听到十全膏没有了,他脸上的柔情尽消,面若青鬼,疯狂地叫道:“有的,一定还有!你藏起来了是不是,你和那姓周的联合起来,就要看本王的笑话,所以就把十全膏藏起来!”
他叫嚷道,“给我,快给我!”
赵元柔怕得直往后退,后背紧紧地贴在门上,嘴里恐慌地说道:“没有了。十全膏都让东厂拿走了,真的没有了。”
秦惟阴恻恻地看着她,似乎半点都没在意她在说什么,只坚持道:“有!一定还有,给我,快给我!”
“快拿来!”
“给我!”
他尖声向着赵元柔扑了过去,赵元柔被惊得大喊大叫,她无路可退,只能拼命拍打着门,嘴上喊道:“快来人,来人啊!”
“啊!滚开!你滚开!”
赵元柔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可怕到这个地步。
就算是之前,秦惟知道她骗了她,想要掐死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害怕过。
这是一种仿若面对地狱恶鬼的感觉,在他面前,她无力而又弱小。
先前秦惟也发作过几次,但那时还有周景寻在,他们还可以跑,而现在,只有她自己了。
她后悔了,她不应该把十全膏给秦惟的,她真得后悔了。
她不应该碰那种东西!
“开门
,开门啊!”
赵元柔拼命拍打着门,想让他们把门打开,秦惟就已经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往后拖去……
一个东厂番子听到里头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另一个人就说道:“督主说了,让她自己作的孽自己尝,别死了废了就成,一会儿我去叫个太医在这里守着。”
“十全膏这东西,还真是可怕。”
他们看在眼里,多少也有点心有余悸,昭王对赵氏多好啊,不介意头上发绿,更不介意二男侍一妇,现在却也因为十全膏失了理智。
难怪督主严令要封查,督主真是英明啊!
萧朔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也能够想象到,一个十全膏成瘾的人会是什么样,赵元柔能撑多久,他并不在意。
他不喜欢有人跟他谈条件,要招就老老实实的招。
东厂诰狱里的那些人,可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