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谈条件的资格。
“皇帝怎么样了?肯招了没?”楚元辰拿手肘撞了下他,饶有兴致地问着,那态度就仿若在问赵元柔有没有招一样。
“不急。”萧朔含笑道,“药只有两副,得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用。下个月就是先帝的死祭了。先帝梓宫被毁,挫骨扬灰,偏偏又是死在亲子的手上,皇帝他会不会慌呢。”
“不错。”楚元辰开心了,往他的肩上用力拍了一下,说道,“哈哈哈,就该这样!”
“可惜了,我大概看不到了。”
他有些懊恼,不过,还是难掩兴奋,说道:“走走走,我请你喝酒,先去把你义妹也接出来。”
萧朔的眉眼更加柔和。
上马前,楚元辰还不忘嘟囔了一句:“皇帝这人也真是奇怪,句句不离先帝,事事以先帝为先,我还当他有多纯孝呢,呵,也不过如此,为了这把椅子,孝顺儿子都能变成厉鬼,还真不愧是父子……”
萧朔淡声道:“所以,他才会更怕……”
他怕被人发现,就只能以先帝为楷模,做出一副仁孝的样子,一装就装了十年,装到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
萧朔又道:“而且,皇帝也确实崇拜先帝
。他们父子俩行事风格真是像极了。”
说话间,两人先后上马,在出了昭王府后,就直奔盛府,接上了盛兮颜,又一块儿去了萧朔定的酒楼。
倚栏而望,小酌一杯,悠然自然。
知道他们俩是刚刚从昭王府回来的,盛兮颜就好奇地多问了两句,她一问,楚元辰立刻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一点儿都不带隐瞒的。
盛兮颜不由暗赞萧朔这招是真妙。
赵元柔想拿十全膏来控制昭王和太后,就理当让她知道后果,免得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无所为能,别人都是蝼蚁可以随意摆弄和操纵命运。
楚元辰说道:“等她招的时候,带你一块儿去。”
她满足了,笑得眉眼弯弯,话锋一转说道:“大哥,我和古老大夫一同制了一种药,可以给这些人来用用,不过这只是针对十全膏的药性来制的,有没有效,还难说。”
这些日子,她时时往百草堂跑。
古老大夫不愧是走过天南地北的,他由十全膏的药性中,想到了一种草药。
他们商量了又商量,制了又废,废了又制,最终才定下了配伍。
这药并不是直接解除十全膏带来的影响,而是可以镇痛,并且,让人在短时间里神经麻痹,忘记十全膏的痛苦。
“古老大夫说,方子可由我们随便用。”主药是古老大夫提出来的,方子得由他做主。
萧朔颌首道:“我一会儿让人去取。”
说是取,自然也不会白白取。
若这药有用,多少可解闽州之困。
反正可以拿来试药的人不会少。
萧朔亲手给他们斟酒,态度随意地笑道:“这次又挖出来了十几个,锦衣卫还在守株待兔,总能再待到几只。”
的确,锦衣卫又蹲守了几天后,连根带泥地总共拉出了二十余人,因这些人是在禁令发布后犯禁的,萧朔也不管谁是主犯谁是从犯,一慨斩。
这个命令一传下去,整个朝堂都为之震了震。
这一次被牵扯进来的大多是勋贵子弟,最初他们家中听说人被带走后,也没有太慌
,谁料,这一等就等到了萧朔的斩令,这下他们懵了,先后去找了林首辅,希望由他出面帮着求情。
先前在琳琅阁买十全膏的都只是关着,说是过往不咎的,总不能区别待遇吧。
林首辅先是苦口婆心地跟他们说了一下十全膏的危害,被缠得实在没办法了,思来想去,只得去求见了萧朔,他去的时候战战兢兢,结果萧朔也不恼,耐心地听完了,只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