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微微吁出一口气,说道:“你忘了,有一次喝酒,他说自己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才得以官复原职?仔细想想,正常情况下,哪怕是民营银行,也不大可能接受一个刑满释放人员的,何况他还是在单位犯的‘罪’,但滨银就这么做了,前脚把他送进监狱,后脚出来后官复原职,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在内心打个问号的,他凭什么就做到了,难道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郝东奇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是觉得,王辉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定是有短处握在肖毅的手里,只要肖毅拿出来,就够王辉喝一壶的,王辉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才同意他回来上班的。”
金总说:“你说得没错,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我认识小肖后特别是知道了他的故事后也是这么想的,他有一次还跟我探讨该不该起诉王辉,但随着我对小肖的了解,我不认为王辉在里面起了多大的作用,王辉是绝不可能希望他回去上班的,他恨不得小肖死,再说,王辉充其量是个副行长,他能做这个主吗?”
“所以?”郝东奇问道。
“所以,我分析他有另外某种神秘关系,极有可能来自他那个生死之交的狱友,如果真的是那个狱友,那么,很自然就和当年南方发生的事连在一起了。”
虽然郝东奇不大能听懂金总的话,但他有些相信金总的分析,这是源于多年对金总个人魅力、能力的崇拜和信任。
“那您说,他这次再次失联是不是还是因为这事?”
金总说:“这个我不好下定语,毕竟我刚才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我观察分析的结果,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我说的原因被开除,那他眼下最想办也是最该办的事,就是继续他的调查。”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郝东奇紧张地问道。
“这个应该不大可能,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当年那些人不是日薄西山就是驾鹤西去,虽有余威,但不至于以身试法,玩玩暗招还是可能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唉,他不该再有劫难了——”郝东奇感慨地说道:“金总,既然你这么了解他的事,您能不能帮帮他?”
金总叹了一口气说:“帮他不难,最起码咱们鼎华接着他,但关键是要找到他人啊——”
晚上,在政府招待所一个雅间里,白宗俭有些坐卧不宁,他不时地看着表。
服务员进来后问道:“请问,什么时候给您上菜?”
白宗俭看了看表,说道:“再等几分钟,朋友到了就上。”
服务员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五分钟后,雅间的门打开,苏天鹏乐呵呵地进来了。
白宗俭赶忙起身相迎,冲苏天鹏伸出了手,说道:“打扰苏部长了。”
苏天鹏说道:“都是朋友,谈不上打扰,你要不是说有急事,我真抽不开身,明天上午省里的现场会在滨海召开,事太多了,快忙不过来了,明天几位领导的重要发言稿我还要亲自过过目,还有几家媒体提前到了,晚上还要陪他们,不过我让两位副部长陪记者了,一会过去敬敬酒,陪他们坐坐。”
白宗俭说:“我知道您肯定忙,为了不过多浪费您时间,我提前点了几个菜,咱们边吃边聊。”白宗俭说着就示意服务员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