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覃德刚中毒了,其余四人却没有事。”
不用岑国璋和宋公亮开口,岑毓祥先开口反驳道。
“那秀吉你的想法是什么?”
“叔父,宋大人,属下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凶犯到底是怎样下毒的。这天字三号房在三楼,一般人很难从窗户里爬进来。左右房间不相连,也没有挑台,根本翻不过来。覃德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门口有伴随。后来老伴随两人冲进屋里来时,房间除了覃德刚尸体,并无第二人。”
岑毓祥话刚落音,唐峻来连忙说道:“所以我才觉得,只有在覃德刚进屋前,凶犯才有机会下手。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就是守门的伴随说谎了,他中间离开过门口一段时间,甚至可能是他暗中下的手。”岑国璋笑着补充道。
岑毓祥和唐峻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倒是有这个可能。英维,你去跟客栈掌柜的说,让他安排一间房间。秀吉,你去叫覃德刚那四位伴随,我要一个个问话。”岑国璋一边说着,一边又在房间看了起来。
他推开房间里唯一的一扇对开窗户,下面是客栈的院子,听到讯息的人聚集在一起,指着上面在议论着。
嗯,是挺高的。难道是自家的俞大丫头,去韩府取东西,拐了个弯跑到这里来做个案?这点高度,对她来说难度不大。可是时间对不上。案发时,她和施华洛陪着玉娘在后厅里,一边绣织一边聊着天,不可能分身来这里。
难道是别的江湖高手?
如果是一路有目的地尾追,为什么非得在富口县作案?难道是嫉妒自己岑青天的名声,想故意挑战一下?
路过的高手随手做的案?目的何在?覃德刚没有丢失任何钱财,难道只是看他不顺眼?
关上窗户,岑国璋把江湖高手作案这一点暂且排除掉。他转身观察着宽敞的房间,正中间一张八仙桌,四张椅子,桌面上有茶壶茶杯。靠门的墙上摆着一张书桌,还有一个木格架子,架子上摆着几件街边买的瓷器古玩。
这边是一张雕花木架床,还有一扇屏风,一个放洗脸盆的木架。嗯,算是这个时代高大上的“行政套房”了。
岑国璋举着一盏蜡烛,把整个房间的每一处角落都细细地看过,甚至抬头看屋顶。不过这房间虽然有屋梁,但是离屋顶很近,根本没法藏人。
等到岑国璋放下灯,把浑身上下的灰尘拍掉后,宋公亮忍不住问道:“大人,有什么发现?”
岑国璋笑了笑,没有做声。宋公亮知道他的习惯和作风,也不再追问。
接下来,岑国璋在另外一间房间里,一一对覃德刚的四位伴随做了详细的询问。询问完,岑国璋心里有数了,凶犯不可能是这四位伴随。除非他是心理素质极高,修为极深的老手。现在可以暂时排除这一点。
回到案犯房间,已经听到敲响了五更声。
“大人,天亮了。”
“嗯,天亮了,这案子也有点眉目了。”
一直在身后当助手的岑毓祥和唐峻来眼睛一亮,他俩还一头雾水,想不到叔父居然说案情有眉目,叔父到底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两人有些迫不及待,勉强稳住心神,静静地听着。
“公亮,我们先一步步来。”岑国璋先回头过来,看到岑毓祥和唐峻来在认真地听着,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宋公亮说道。
“好。大人,首先这毒物,属下不是很明白。”
覃德刚身体一向健康,平日里没有半点有病的迹象,因隐疾暴毙的可能性太小了。推断为他杀,身上又没有任何伤痕。吸取了陈双财案件的教训,牟仲连特意在覃德刚的七窍细细查验过,没有任何疑点。
剩下的只有中毒了,可是覃德刚全身上下的迹象非常特殊,除了能勉强辨认出可能中了毒之外,什么七窍流血、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