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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还有一言不吐不快!”薛昆林说道。
“你说。”
“学生做过知县等亲民官,也做过地方巡察御史,知道普通百姓们有安分守己的良民,可是更多的是贪婪奸猾的刁民。他们大多目不识丁,难懂仁义道德,更让人气愤的是,一点蝇头小利就可以让他们舍弃大义,改变立场。老师,我们该如何争取这些人心?”
“问得好!”王云一拍扇子。
“确实,对于那些普通百姓来说,仁义道德根本没有一斗五升米来得重要。当年我在陇右,在虔州、吉春,动员乡民们山匪盗贼的消息。说大道理,口水讲干了也没用,粮食白银摆在那里,转眼就有人来报信了。”
“所以这人心,最容易得,也最难得。”王云最后挥了挥扇子,笑着说道,“跑题了,刚还在说整顿天桥的事,却东拉西扯到这些,回到正题吧。”
看样子,王云不想在此事上说得太多,怕隔墙有耳。
“老师,小师弟,你想把顺天府通判兼署南城巡城御史一职留给胡思理,在他来赴任之前,该如何办?总不能空在那里吧,而且前期工作也要进行,不能等他来才开始开展吧。”
“杨师兄,我想好了,我来兼署。我身上还挂着监察御史和刑部主事的官衔,兼署一段时间的南城巡城御史和顺天府通判,也是可以的。”
杨谨想了想,有点为难道:“整顿天桥的计划,已经上达天听。你兼署南城巡城御史和顺天府通判,都察院和内阁怕有异议。”
“我有个提议可以让皇上恩准我兼署。只要中旨出来了,都察院和内阁会做个顺手人情的。”
“哦,你有什么提议?”
“如果我能兼署这两个官职,我可以把勋贵世家,以及其它权贵在南城的暗中势力全部摸清楚。”
“真的吗?”杨谨吓了一跳。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还有个要求,我得向上面要人,从勇卫军或者西山大营里暂借几百外省兵给我做巡丁。靠南城兵马司的那些人,呵呵,我在衙门里放个屁,还没放完,南城那些地下势力就已经闻到味了。”
王云昂首哈哈大笑,薛昆林、朱焕华等人也跟着笑,杨谨指着岑国璋,笑骂道:“粗鄙不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