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在明年全部到位。”
“造三级战列舰,是我们五年内的目标。开始时我们先练练手,造四十四门舰炮、三十六门舰炮的重型和普通巡航舰,以及快速护卫舰。这三种舰,在未来十年内,足够我们在东海南海称王称霸。而且普通巡航舰和快速护卫舰,可以改成武装商船和捕鲸船投入实用。等我们把造船技术和海员都培养和储备好了,就该暴兵出三级,乃至一二级战列舰,跟因吉利算一算总账。”
“事,属下记住了。大人,这零七式火枪是什么?我们楚勇淮勇用的不是零六式的吗?”
“零六式只是权宜之计,让我们的工匠练练手。因吉利有一款叫褐贝斯的燧发枪,已经使用了六七十年,改进了近十个版本,十分稳定。此前我们陆续搞到了好几个版本的,一直在研究仿制。去年,东海商会的船队从天竺开往安南一艘因吉利船上夺得上千枝火枪,其中有上百枝最新的九七款。”
“同时我们也通过各种手段,从因吉利在天竺的枪炮厂招募了十几位有经验的工匠。经过半年的测试,最后定型了这零七式火枪。”
两人一问一答,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把正事聊完。一直在旁边倾听的刘猛见到空档,便开口问岑国璋。
“大人,刚才我听你与陈公的话里颇有机锋,还请为我和公亮解惑。”
“陈公虽然出身清华翰林,却是词臣中的异类。他文采斐然,却精于实务。巡盐理漕,署理海关,布政抚民,每样都做得很好,能让各方面满意。只是他的性子过于冲和,总想着燮理阴阳,和光同尘。”
“这次东南勋贵世家能够服软,除了看到皇上的心志坚定,以及老师和我在江淮的埋头苦干外,陈公居中调解说服,也起着很大的重用。这些人身娇肉贵,可不敢拿身家性命和荣华富贵做赌注。只是很多矛盾,不是裱糊一番就能掩饰过去。”
“当年扁鹊见蔡桓公,曾经说过,‘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东南之祸,此前尚在肌肤和肠胃之间,还有医治可能。只是被陈公这么一和稀泥,再拖个一段时间,怕是深入骨髓。司命之所属,只能革天命方得荡涤。”
宋公亮捋着胡须说道,“大人,陈公他站在皇上和东南勋贵世家之间,左右为难。能想出这等万全之计,即是无可奈何,也是理所当然。”
刘猛却轻声道,“大人,陈公此举,怕是一两年就能入阁为辅。且这份大功,非阁老不足以酬功。只是现在内阁没有空缺啊。而且如大人所言,东南勋贵世家,有人满意,应该有人不满意。内阁有人不想让他上,东南有人不想让他下。上下交困,这应该是大人提醒陈公的原因吧。”
“是的。陈公在江南,即熟悉情况,又手段高明,镇得住场子。不要说江南的勋贵世家,就是两浙的世家们,也不敢过分。他能多坐几日苏南,我等就多几天时日做准备。只是现在看来,天不遂人愿,有些人是越来越着急了。
说到这里,岑国璋说道:“江淮,是老师以及我们一起苦心厘清出来的。只是可惜,等到要紧的事情忙完,老师和我可能待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