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唱‘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跟益之的新军硬扛啊。至于舆论。昱明公,那几家报社的主副编辑,可都是你的学生,要劳烦你给写封书信。”
王云却直接指了指岑国璋,“找他。那几家报纸都是靠了益之的银子养活着。天地君师亲,都没有银子亲。财神爷说句话,比我这个老师写十封信还要有用。”
三人忍不住都大笑起来。
等到笑完后,岑国璋大包大揽道:“陈公你放心好了,那几家报纸会配合你的工作。《都市消息报》搜罗了一堆的江南世家名士们的烂账丑闻。到时候谁敢跳得欢,定要他身败名裂!”
陈如海指了指岑国璋,苦笑不已。
那些文人儒生,所仰仗的就是话语权。只是他们的话语权跟那些发行大江南北的报纸相比,简直不堪一击。
一旦失去话语权,他们也就跟只癞皮狗差不多了。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博古通今。”陈如海喝得醉醉醺醺,在随从的搀扶下,唱着戏曲,摇摇晃晃地回去驿馆。
“益之啊。”王云背着双手,看着陈如海的背影。
“老师。”
“陈如海再入江南,凶险重重。”
“是的老师。那些世家权贵们,虽然不会唱‘发如韭,剪复生。’来拼命,但他们有人手,有权势,可以做出更骇人听闻的事情来。陈公聪敏有余而韧性不足。”
“不是韧性不足,而是缺乏一股子狠劲啊。对付那些世家权贵,没有置于死地而后生的狠劲,很难成事啊。益之,陈如海是我们的朋友,我王门一脉,不能对不起朋友。叫你在江南的人,好好帮一帮陈如海。”
“老师,我已经答应叫报社的人帮陈公了啊。”岑国璋故意装糊涂。
“不是那些人,是你布在暗地里的那些人。”
“老师,虽然你是我老师,可也不能平白污蔑我的清白。”岑国璋叫起撞天屈。
“少在那里装。岑秀吉主防,杨金水主攻,苏澹然漫天拱。你的那些探子,跟着那几家商号,早就撒得到处都是。叫你江南的人,好好地护住他。普天下这么多读书人,能出这么一位,真是很难得啊!”
“老师,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