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都会殃及到。”
薛孚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响着,大家都在静静地听着。
“根据情报,被贼军占领的各府县,衙门里的鱼鳞册、地契等文件被悉数焚烧。江南、浙江布政司,还有金陵留后的南方总册库的文档,也被悉数焚毁。一笔糊涂账。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听到这个话题,大家都神情严肃。
“土地在我们手里,都是无主的土地,分给贫苦百姓...根据执委会的决议,我们分地的原则是按每家每户,同时兼顾每户的人口多少,以及孤寡老弱...土地政策已经在明盟内部传达,也会成为工作队培训的重点内容...”
听薛孚介绍完后,景从云小心地问道,“督帅,我们在收复的各地执行这些政策,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强烈反对。他们提前跑掉,等我们收复地方后又会回来,不仅要收复失地,还要把其它无主的田地强占了去。我们这么一搞,他们就捞不到好处。”
岑国璋点点头,“没错,这种情况是可以预料的。关键是我们愿意站在哪一边。从黔中、荆楚、淮东,尤其是陕甘的经验来看。站在大户那边,顶多就得到成百上千的大户的感恩戴德。”
岑国璋扫了一眼众人,心里无比笃定。经过陕甘两年多沉淀,明盟的思想路线已经明确,并且得到内部大多数人的认同。
“这种感恩是廉价的,一旦我们不再愿意帮他们剥削百姓,他们就会翻脸。如果我们站在老百姓这边呢?”
岑国璋的声音洪亮无比,每一个字都像铜钟一样,在众人的心里回响。
“在甘肃,通过分田地牧场,组建互助组,团结互助。再在此基础上建立农业公会和牧业公会,截止去年,甘肃农业公会和牧业公会,分别拥有两百六十七万和九十三万名会员。在陕西,这个数字是一百四十五万和二十一万。这些会员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对公会和明盟充满忠诚,对我们共同的事业充满热忱!”
杨瑾在一旁补充道,“在江淮,农业公会和产业公会的会员分别是一百三十一万和七十四万。这次战事,充分体现两大公会的力量。”
“他们积极响应各地工委的号召,出粮出力。不仅迅速筹集了大量粮食,还组织了三十万民工,通过船运和车运,将这些粮食源源不断地运到前线。他们的支持,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听到这里,在座的人心里都有一种东西在来回激荡。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这种战争,被称为人民战争的形式。
在座的人都知道,上百万农民和产业工人如此尽心尽力地支持明盟,是因为此前确实帮这些老百姓带去了巨大好处。分地给他们,分盐场船社的股份给他们,恒产者有恒心。他们在尝试这种生活的甜头后,再也不愿意失去。
谁敢来破坏他们现在这种生活,无论是天理教的贼军,还是朝廷官兵,都遭到激烈地反抗。这也是他们大力支持新军的原因。天理教的圣库制度,已经通过各报纸和各工委的宣传,让无数的百姓认清本质,产生了极大的抗拒。
等到薛孚和杨瑾说完,岑国璋补充了一句,“我们在东南的工作路线已经确定,那么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干部问题。只有培训出合格乃至优秀的干部,分到各地,扎实工作,才能实现我们的目标。”
“所以明盟执委会决定,在各地的讲习班的基础上,正式成立海州干部讲习所。各地经过工作实践发现的合格和优秀干部,都送到海州讲习所去,深造学习,提高他们的视野和境界,作为我们中高层干部的预备队。”
会议结束后,岑国璋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杨金水就来了,说有件重要的事情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