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鞠躬。“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狗儿!出去撒泡尿给大哥们看!”黑毛大汉指着对面的墙垛,命令到。
刘病已二话不说,走出窝棚,解开裤子,抬起一条腿,就对着那堆石头撒起了尿。
完全是一副哈巴狗的模样。
这番操作逗得大伙儿又一阵狂笑。
“看狗撒尿!”
“看狗撒尿了!”
“呜哈哈……”
在众人的狂笑声中,刘病已来到热锅跟前,伸手去捞一根骨头。
却不料锅里的热气升腾,让肉食骨头异常滚烫。
刘病已反复捡了几次,都没能把骨头捡起来。
“狗儿,用嘴叼!”身后有人命令到。
刘病已扭头,冲他们嘿嘿一笑,急忙围着铁锅转着圈儿接着捞另一根骨头出来,抱起来接着啃。
众人没注意的是,刘病已在捞骨头的当儿将手里攥着的一个麻布袋子丢在了热锅汤里,又用手中的骨头拼命搅拌了一下,将麻布袋子捅进锅底,彻底淹没在肉食中。
面对着众人,刘病已边啃着骨头边退出了院子。
听着院子里的狂笑声,刘病已转身,脸上的微笑刹那间变为了冷峻,旋儿嘴角微微上扬。
回到老头儿躺倒的墙角,刘病已用石块儿砸碎了取来的那根狗骨头,之后碾成粉末,撒在野菜汤里,又多煮了会儿,才分给大伙儿吃。
大伙儿一番苦闷心思,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都闭上眼睛闷声不语。
眼看着天要擦黑,石榴边给躺倒的狗三儿擦拭伤口边流泪。
“好看的叔叔,石榴姐姐真的要送给他们吗?”小团儿一脸的不高兴。
刘病已嘴角一扬,轻笑到:“他们这群疯狗,无福消受了!”
对于刘病已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小团儿根本不理解,看他不愿意多说什么,也就不再问了,继续跟着石榴落泪。
天彻底黑了下来,布满流民的大街上却异常安静。除了细微的哀叹声,便静地出奇。
“喔哦!”远远的小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嘶吼声,划破了这安静之夜。
随后,有人痛叫起来:“傻蛋子,别咬我!啊!你疯了吗你!”
紧接着便是一声骚乱。
“啊!别咬我!别咬我!痛死我了!”
“宋瘸子,你怎么也咬人!我的耳朵啊!还我的耳朵!”
……
那边窝棚里,传出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本就寂静的傍晚里,分外瘆人。
刘病已却“噗嗤”一声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