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就将我打落。”王钟鼎吐出一口鲜血:“雷法讲究天威浩荡,号称一击判定生死,今天我算是领略到几分了!”
赵黍缓缓飘下,来到王钟鼎面前,虚点几笔,他四肢一软,立刻瘫倒在地,满身尘埃。
“好!再来、再来啊!”哪怕狼狈如斯,王钟鼎依旧笑声不绝:“接下来是要将用钢针扎入指甲缝吗?或者是风刀穿胸、融金灌口?”
“你平日里也是如此折磨其他人的?”赵黍问。
王钟鼎又笑又咳:“这些玩法我早就厌烦了,贞明侯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啊?”
赵黍心中杀意腾腾,但他并不打算施以酷刑,而是暗中收拢声息,俯下身去低声言道:“你方才不是问,我修炼的是什么法诀么?我告诉你,是《九天紫文丹章》。”
王钟鼎闻言脸色一惊,赵黍则露出一丝愉悦表情,继续低声说:“此法是梁韬亲自传授。还有,真正要在华胥国各地布置坛场的人,不是国主,而是梁韬。是我跟他联手合谋,欺瞒朝野上下。”
王钟鼎正要开口,赵黍再添一笔,封住他的口舌,随后言道:“你没猜错,想要对付池阳王氏的,不光是国主,梁韬也容不下你们了。他不仅要成就仙道,还打算开创人间道国,统天摄地、掌握阴阳,他的宏图愿心,容不得你们这帮渣滓败坏。”
王钟鼎在地上几番挣扎,奈何重伤之躯根本不能突破禁制,赵黍盯着他说:“如何?没想到吧?你以前是不是觉得自己聪明绝顶,把什么事情都参透看破了?可惜,像你这种人最是盲目,仗着家世门第和几分修为,便恣纵妄为。
听惯了奴仆颂赞,全然忘了自身处境。你口称万物争竞、恃强凌弱,其实也并未领会其中玄机。你靠着残酷手段凌虐他人,不过是为了享受掌握生死祸福的快感。却不知我与梁韬要追求的,是你穷尽心思也想象不到的宏图大业!”
王钟鼎眼神惊愕中带着狠戾,彷佛要从赵黍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自以为能戏弄他人,最终却被他人戏弄,感觉如何?”赵黍打量着王钟鼎,冷笑道:“你如今模样,活像粪坑里的一条蛆虫,卑贱不堪,随便来个人都能将你踩死。我决定了,我不杀你,你的死活,就由绿珠园的人来决定。”
此时庄园内的战斗也到了尾声,王钟鼎败落之后,那些修士客卿见形势不妙,纷纷作作鸟兽散。部曲私兵偶有反抗,也被朝廷兵马逐一歼灭。其余僮仆奴婢一律被留在园内,等待后续处置。
等赵黍拖着烂泥一样的王钟鼎来到关押奴婢的院落,姜茹正领着几名文吏,手捧簿册清点人物。
姜茹见赵黍来到,瞧了王钟鼎一眼,懒得多加理会,主动言道:“如今绿珠园内,部曲家丁、男女奴婢,约合一千五百人,里面有些是王钟鼎的姬妾近侍,具体身份还在让人相互指证。至于园内金银财帛、各色珍宝,都在封存装箱,眼下尚未清点明白。”
赵黍点了点头,然后随手将王钟鼎扔到地上,那些家丁奴婢见到自家公子如此惨状,都吓了一跳,却无人敢上前救护。
“这些人要如何处置?”姜茹问道。
赵黍当众言道:“按照惯例,若是有奴籍在身的,直接放还为民。有家室的各回各家,没有家室的,等均田旨意送达,让他们在商陵郡就地编户、计口分田。”
这话一出,不少神色落魄的家丁奴婢眼里放光。姜茹看出赵黍的用意,没有回避外人,顺着他的话说:“听你这么讲,池阳王氏要遭殃了?他们的家主可是当朝尚书。”
“如今梁国师闭关不出,崇玄馆仙系四姓没了最大靠山,一个尚书又能如何?若论修为法力,只怕这位王尚书还不如我。”赵黍负手言道。
“那这位王公子呢?要送回东胜都受审吗?”姜茹问道。
“王钟鼎勾结旁门邪修,戮害平民百姓甚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