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突发急症,副将梁泰在布山县找来多名郎中诊治。
经过众郎中仔细诊验,皆言甘宁为蚊虫叮咬,染上了难以化解之毒,当地也多有人因此致死,由于发现较早,可以用汤药缓解,却没有好办法彻底根治。
这种毒会慢慢折磨病主,短则数月长则一两年便会离世。
梁泰闻言大惊,打算派人送甘宁回泉陵,只要找来张机未必没救,但郎中建议病情未稳固前不要远行。
甘宁服药之后渐苏醒,但身体显得虚弱无力。
“我等因早年出身所误,以致于在荆州徘徊数年,幸得主公和先生不弃委以重用,好不容易才能大展宏图,不想被这小小疾病所累...”甘宁喝了一口药汤叹道。
“将军现在冷热依旧反复,待您病情稳定一些后我们就回泉陵,医学堂的仲景先生必定有办法根治...”梁泰安慰着。
甘宁虚弱着点点头,“也多亏了先生将张先生留下,泉陵有信回来吗?”
“先生回信说吴巨和主公有旧,点到为止即可不宜赶尽杀绝,他担心大军因热染病,建议稳定郁林后早归,还不知将军有疾呢。”梁泰汇报着。
士家在交州经营多年枝叶繁茂,远不是赖恭和吴巨这两个外来客可以抗衡的,历史上孙权也是采取怀柔的政策,一部分稳固交州的统治。
现在中原局势未定,蓝田不能在贫瘠的交州注入太多精力,士家的影响不能短时间根除,保持现状无疑是最好的状态,以刘琦的名义扶持赖恭,待刘备掌管荆州后再拿下吴巨,交州依旧会被收入囊下。
“咳咳,等徐将军回来,咱们就回泉陵,阿瓦有没有消息?”甘宁继续问。
“吴巨占领郁林郡后,西部的县乡有越人趁势作乱,阿瓦正帮着徐将军肃清逆贼,徐将军遣乌斯黑回来见你,他现在就在帐外。”梁泰回答。
“嗯...让他进来...”
乌斯黑进入帅帐后,先是将西部各县的情况汇报,阿瓦领受任务之后,先依托自己郁林的家乡,然后逐步向周边活动,此次正好可以帮助徐双。
在有内应的情况下,陷阵营一路西进没费吹灰之力,只是帮助赖恭稳定局势要花些时间。
甘宁听后点点头,对于这些搞情报的越人,他原本是不太相信的,因为送回的情报多是滥竽充数,他曾经建议蓝田停了阿瓦等人的粮饷,但蓝田的回答却是:消息通道极难建立,阿瓦等人短期也不一定会起作用,但关键时刻或许能有奇效。
甘宁终于知道什么叫奇效,这好比不经意间种出的种子发芽,最后竟然还真结出了果实。
乌斯黑汇报结束后,甘宁让梁泰带去休息。
临走前乌斯黑欲言又止,甘宁因为精神不佳没有察觉,但梁泰却看了个一清二楚。
“汝还有话讲?”梁泰疑惑。
乌斯黑点头说:“我看甘将军的情况,似乎和徐将军那边情况相似...”
布山县驻军与甘宁同症状者有数十人,因为在休整期间有郎中调理医治,但徐双那边在行军途中,若是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甘宁听后强忍着晕厥,猛的一拍床沿轻喝:“陷阵营染疾?汝刚才为何不说?似这等凶猛病症,要是蔓延至全营,我怎么向高将军交待。”
乌斯黑一脸迷茫,“徐将军他们都已经治好了...”
“什么?徐将军还有这本事?”梁泰听得睁大了眼,心说这家伙归顺曹操几年,该不是转行学医去了吧?
乌斯黑连忙摆手说:“是领方县附近的土郎中给治好的...”
“土郎中?汝速去请来为甘将军诊治。”梁泰疑惑。
“就是收复领方的时候,在一个越族寨子里的祭司,医术极其高明。”乌斯黑夸赞着。
“既有如此手段,汝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