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布山。”梁泰急忙催促。
乌斯黑面泛难色说:“那寨子极为避世,阿瓦费了不少力才将其请出来,就连问诊拿药都有族中勇士跟着,估计要来布山这么远,那寨子是不会同意祭司外出...”
梁泰瞬间皱起了眉头,心说这个小越寨可够神秘,总不能将甘宁送去领方,这个土郎中的架子怎么比张先生还大?
甘宁随即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始安。
梁泰心领神会,对乌斯黑说:“汝在前引路,我带上几百个弟兄,跟你一起去请。”
乌斯黑先是一怔,又联想到甘宁说的始安,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虽然已近盛夏,乌斯黑后背的冷汗不停往外冒,甘宁在始安剿灭了上百叛乱越寨,生死攸关的时候,应该是不准备讲道理。
五月底,梁泰从领方县的小越寨,‘带回’了那位妙手的土郎中。
经过土郎中几日调理,包括甘宁在内染病的兵士都渐渐好转,身上寒热症状也再没有反复,晕厥、恶心等状不再有。
甘宁见此人身长不足七尺,猜测其已经年过花甲,但精神矍铄鹤发童颜,外貌并不像岭南人士。
“祭司先生医术高超,为哪里人士?”甘宁故意用中原口音相问。
那郎中眼神微动,但是低头没敢回答。
“先生似有苦衷?宁受你活命之恩必然相报,先生不必相疑。”甘宁诚恳说道。
那老者思来想去,才慢慢叹了口气:“吾乃沛国谯人华佗...”
甘宁大吃一惊,华佗因为四处游历,名气比张机还要大一些,若是能把华佗也聘来医学堂,行军作战还能降低战损。
“先生闻名宇内已久,怎么委身在交州越寨?”甘宁好奇地问。
华佗老眼凝视帐外回想往事,他在数年前为曹操医治头风,所以滞留在许都一年。因为他的医道尚未达成,不愿成为相府孤医,于是借口其妻生病返回谯地,后来曹操多次征召不应,害怕被问罪就举家南逃。
辗转来到相对安定的交州,谁成想吴巨和赖恭又起争端,华佗的老妻在流离之时死于兵祸,所以他心灰意冷隐居在越寨。
因为华佗医术出神入化,在越寨中的名望越来越高,遂被寨主看中任命为祭司,并将自己女儿嫁他续弦,华佗也发誓不再出领方,要不是梁泰这般请法,他根本不会来到布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