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问朱悯,他知道这个儿子相对来说心思简单些,能问出点实话来。
“回父皇,是三哥叫我来的,儿臣闲着也是闲着,想着有些时日没见皇祖母,也没见父皇,就跟来了。”朱悯回道。
朱旭一听,猜到准又是阿瑶的主意,不禁有些恼意,他是皇上,不是别的普通男人,若是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他们之间又谈何信任和天长地久?
“回父皇,是儿臣昨日下午去西苑没见到父皇,母妃得知父皇放下朝政来南苑了,很是忧心,以为是皇祖母有何不妥,特打发儿臣来探望一番,若皇祖母无恙,儿臣给皇祖母请过安就回去。”朱悟虽看不到父皇的脸,但听音辨意,忙主动解释道。
“无妨,既然来了就陪朕住几日,素日朕公务冗杂,也难得和你们几个说上话,这几日就权当弥补一下。”
朱旭不好责备孩子,再说他说的也是实话,平时也的确没有时间陪孩子,正好利用这几日和孩子们接触接触。
“哦,太好了,我还没看过父皇狩猎呢。”说完,意识到不对,朱悯吐了吐舌头,“儿臣,儿臣没看过父皇狩猎。父皇能带着儿臣玩一次么?”
“你骑术如何?”朱旭倒没计较儿子的一时失仪,问道。
“回父皇,比三哥略差一些,不过也不错了,儿臣这次跟三哥是骑马过来的,不信,您问侍卫们。”朱悯说完,冲朱旭再次憨憨一笑。
“光会骑马还不行,箭术呢?”
“回父皇,箭术比二哥略差一些。”朱悯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略带了一丝怯意,也有点羞赧。
“行,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朱旭笑了笑,摇摇头。
忽然,余光发现朱恒和曾荣落后了一段距离,遂站住了,见曾荣推着朱恒似有几分费力,草原上的泥土不如宫里的硬实,是需要多费些气力。
于是,朱旭上前几步,从曾荣手里接过轮椅。
这一幕落在朱悟眼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方才父皇蹲下身子查看他脚踝,他满以为父皇会直接把他抱上马背,因为他曾经见父皇抱过朱恒,谁知他失望了。
可这会,父皇却亲自去推轮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