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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半,临近饭点,家家户户都开始筹备午餐。而工薪族打工仔们没带饭的就得打电话订餐,或者打开手机app选择外卖了。
隐藏在长乐大道一家茶餐厅后头的废弃仓库,里头称得上人声鼎沸。
叫好声,骂娘声,抚掌大笑声此起彼伏,在场之人除了倒茶递烟抽水的小弟外,人们都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完不知疲倦。
这是钟文名下的唯一一处赌档,也是钟文所有“买卖”中最为隐蔽且收益最高的地方。
从外头看,这废弃仓库确实是破旧不堪毫不起眼,但里头确实别有洞天。
真皮沙发靠背椅,德州扑克轮盘桌。经典美式进口皮革,巴洛克风格的独有拱顶,修长曲线柱等无处不彰显这里的正规专业奢华。
从坐庄到抽水放点,连带着隔壁小间内的姑娘们和冰壶,只要你花钱,在这里可以享受到绝大多数感官刺激下带来的快感。
同时这赌档,也是钟文唯一一处没有通知关门避风头的店儿。
开赌档的最怕的就是被抓被扫,人气一散再想聚起来就难了。赌徒害怕赌资被清缴,自然也不愿意去被扫过的场子玩儿,觉得容易点背晦气!
同样的道理,你一个每天开门的赌档,突然不开门了。大家在心里琢磨着出啥事的同时,很快就会选择换一个地儿接着赌!毕竟赌徒出门是为了发家致富的,他不可能因为你某一个赌档的关门歇业,就停止他的致富大业。
而赌徒们除非是在同一个地方点子太背输的太多,埋怨风水外,一般的很少换地方赌的。
一来新到一处容易不适应,二来一个陌生环境也怕被杀熟宰猪。
但只要他们适应了新环境,就很少会再换回原来的老地方了。所以只要一关门,就势必会造成大量客源的流失,这损失的都是真金白银,钟文确实心痛。
更重要的一个点是,开赌档没有过硬的关系是肯定办不成的,这赌档当时就是靠着蔡易龙找的关系开的。
但这个赌档,从头至尾他钟文都没出过面,但是交给他一个在路上跑的老兄弟卫林在搭理。除了蔡易龙和卫林以及他的几个心腹外,很少有人知道这赌档其实是钟文的产业。
所以钟文很放心,就算叶记对自己进行清扫,也绝不可能清扫到这里来。
“大!大!大!”
一名输红了眼的烂赌鬼,把自己剩下的筹码往前一推一把梭哈,正拍着桌子大声怒吼道。
一名腰间堂而皇之别着仿六四的小黄毛,撇了那名烂赌鬼一眼后,又在废弃仓库内扫视了一圈,走回了作为工作人员休息室的小隔间里。
“啪!啪!啪!”
小黄毛刚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大哥卫林,正顶着一名穿着小皮裙被捋到腰际的姑娘在餐桌旁发起最后的冲刺。
挺懂事的他,站在门口等了两分钟后,看着面色潮红的姑娘一边用纸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往外走,才走进了小隔间。
他大哥双腿懒散的搭在刚刚战斗过的餐桌上,斜靠着躺椅,双眼迷离的抽着事后烟。
见自家小弟靠着墙边,一脸担忧之色。
正倍感舒爽的卫林张口问道:“阿钦你这是咋了,怎么今儿一天感觉没精打采的啊?是不是有些心累,也需要放松一下啊?还别说,刚刚我试的那新来的小娘们还真不错,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细长的地方细长,挺带感的!要不然,你给我涮涮锅啊?”
不理会大哥话语埋汰的不行,阿钦有些煞风景的回道:“哥,刚刚我看朋友发的信息,钟老板那几个据点让叶记的人扫了。”
“扫了就扫了呗!要我说,这断子绝孙的烂屁Y子事儿,就不该干!”
卫林完没长心的回道,在贬低干扒活的同时也忘记了自己干的是什么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