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随随便便挂在院门口,黄珏仔细看那块木板,越看越像卸下手柄的门。
阮时行按响了门铃,片刻后一个冰凉如水的男声阴沉地传出扬声器:“谁啊?”
阮时行问:“这儿是太仓宗吗?”
那男声停顿片刻,拔高了声音喊了一句:“爸,该你了。”
随即一阵模糊而嘈杂的骂骂咧咧,片刻后院门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擦着汗跑了出来,另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则气咻咻地站在他背后。
黄珏:“……”
真的不是他多疑,这个公司看起来确实很不对劲啊!
卫西拎着自己的竹篓下楼,便看到阮时行带着一个年轻拘谨地坐在客厅,卫天颐坐在他们旁边单独的沙发上,抱着胳膊大马金刀一副非常不满的样子。
他倒是一点都不吃惊,目光从那陌生的年轻人身上一扫便转开了,喊了一声:“婉容!”
舒婉容慢吞吞地从角落里出来,发型完美,手上挎了个爱马仕铂金,眼神很犹豫:“小西,我跟人约好了做spa……”
“你取里头一个红色的小包袱,打开来之后,将里面的泥土均匀洒在院外的土层上。”卫西丝毫不予理会,将竹篓递了过去,“将你分内之事做完再去。”
舒婉容:“……”
卫天颐黑着脸一副想骂人的样子,最后还是卫承殊沉默地上前接手,到手就被沉了个趔趄,喊来周管家连带两个阿姨才将篓子勉强拖了出去。
卫西很欣赏他,朝着身后的二徒弟道:“这是咱们宗门里最勤勉的门人了。”
朔宗:“……”
沉默归沉默,他目光还是随着那篓子里一缕奇妙的气味追随了出去,那气味很熟悉,他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阮时行和黄珏也是第一次看见挎着爱马仕拖竹篓的女人,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就听卫西问:“你们找我?”
阮时行回过神来,面对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咳嗽了一声才点头说是,目光转向卫西身后漂亮得有些不像话的青年,愣了愣:“咦?陆阙?你怎么也在这?”
朔宗扫了眼他微红的耳尖,不想理会这个人。
卫西对还是很友好的,解释过自己跟二徒弟的关系后,目光扫了眼桌面,看向卫天颐:“怎么连茶水瓜果也没有。”
卫天颐的脸彻底黑了,阮时行反倒不好意思地摆起手来:“别别别,伯父对我们很好,已经让周管家给我们倒茶了。”
卫西因为卫天颐的消极怠工有些不满,但见客人都没意见,还是坐下了,坐下后目光扫了眼两人,最后落定在一脸尴尬的黄珏脸上:“说罢,遇上了什么事。”
黄珏心里还是不信这个的,更何况阮时行带自己来的这个太仓宗怎么看怎么奇怪,出来一个那么年轻的大师,看起来甚至还不如普通的道馆庙宇靠谱,因此便有些抗拒,不过他还是很惊奇对方一眼就能看出是自己要寻求帮助的,笑了笑道:“一些小事儿而已,可能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有点睡不好觉。”
卫西倒也没说什么,接过周管家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无可不可地打量他,忽然问:“办卡吗?”
黄珏还以为他会说什么装神弄鬼的话来游说自己,听到这样具有生活气息的推销,顿时愣住了:“什么?”
卫西解释:“单卡单人,阮时行的优惠不能给你用。”
“……”黄珏无语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什么连锁发廊,待到看清卫西和两个徒弟,尤其是那个名叫陆阙的徒弟相貌后,这种错位感更加严重了,汗颜地回答道:“不,不用了。”
”哦。“卫西看起来有点失望,态度就有些懒怠,“你家至少三个邪祟,驱起来可不便宜,你确定么?”
黄珏本来被搞得起身想走了,听到这话顿时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