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大伯母扯了扯嘴角,陪着笑脸:
“谁不是呢?这丫头从离经叛道的,老爷子一走,谁都管不住了。
你也看到了,老爷子的身后事,她都不插手的,这个不孝的孩子,我们宁家宁可没有呢,真是把我们气死了。
她又不是我和我老公的孩子,打不好打,骂不好骂,嫁到你们家,真是让你们费心了!”
赵秋华冷哼了一声:“当初看着长得好看才同意这门婚事的,谁知道私生活那么放荡,真是给我们家丢尽了脸。”
大伯母陪着笑,跟着一块斥骂:
“是是是,幸好大富没事儿,要不然我们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回头我们去找宁月,让她亲自来跟他道歉,不管怎么,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的,不能因为一个宁月就翻脸了,您是吧?”
赵秋华脸色一横,刚要什么,看着宁月和律师正走了过来。
大伯母一看,收敛了笑意,怒视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祖宗的事情。
“你还有脸来?看看你闯的祸,让我们来给你收拾烂摊子,真是好意思的?”
宁月漫不经心的撇了她一眼,嗓音轻慢,空灵:
“你为的是谁你心里清楚,我没求你来。”
大伯母一噎,没想到温柔平和的宁月敢当众给她甩脸子。
刚要什么,赵秋华冷笑了一声:
“瞧瞧,真面目露出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宁月,打定了主意,一会儿不管她怎么哭着求饶,她都不会松口。
一定要给这个儿媳妇点教训看看。
可是宁月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身后的律师。
律师点了点头,随后上前一步,递上了名片:
“我是宁姐的律师,刚才问过护士了,听年总醒过来了,我们进去探望一下。”
赵秋华嗤笑了一声:
“律师都请来了?我告诉你,没门,撞了我儿子,你还有脸请什么律师,我没让你偿命已经够宽容的了。”
宁月站在那里,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他如果死了,我才能偿命,他没死我干嘛要偿命?”
赵秋华一听,气得脸都白了:
“你还敢咒我儿子?”
赵秋华本来就瞧不上宁月,她觉得这个长得漂亮,出身又好的儿媳妇不好拿捏,不可能让她往东就往东,在家里也没法巩固自己的地位。
果然,婚后她根本没去讨好过她这个婆婆,更对年大富爱答不理的。
后来就传出来她跟保镖私奔的事情。
让他们年家颜面扫地。
宁月站在那里,目光平静的看着赵秋华:
“不是诅咒,是法律常识,来之前已经跟他联系过了,赵女士,您没有资格阻拦。”
她看了一眼律师,林实点了点头,随后过去敲门。
赵秋华气得脸色难看,恨不得上前去打她几巴掌过过瘾,可是还没碰到她,就被律师挡住了。
林实疏离的目光里带着警告,看着赵秋华,笑着普及法律知识:
“上一个因为输了官司打我一巴掌的人,是一年前,现在还在牢里踩缝纫机呢!”
赵秋华吓得脸色一白,想冲上去的动作犹豫了,后退了几步。
她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泼妇的习惯,主要是习惯了周围的人对她讨好的阿谀奉承。
可是让她去打律师,挑衅法律,她是不敢的。
骨子里的市民习惯,改不了。
律师也跟着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外面赵秋华只能把气都撒在宁家的其他人身上,对着他们破口大骂。
林实摇了摇头,随后就露出专业的微笑,越过站在那里冷漠的宁月,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