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富的脾气,比起他妈来,也不遑多让。
骂起人来一句比一句难听,跟素质教育完全不沾边。
林实真是好脾气,他愣是保持着微笑,在那里等年大富骂完了,才一点点的进入正题。
宁月站在窗台边看着外面。
仿佛一点也不想多看一眼年大富。
对于道歉。
一个不走心,一个不需要。
林实从年大富和宁月的态度中,能看得出来,这两个不合适。
无论结婚后磨合几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宁月的身上有一种纯粹的书香气。
虽然她开着酒吧,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偶尔打扮的妖艳穿梭其中,有时清高的皎如明月。
但是她和年大富,是两个世界人。
她的冷漠和疏离,透进了骨子里。
所以不管年大富是打她骂她,还是威胁她想杀了她,宁月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从来没有放进眼里。
月亮掉进了肮脏的水塘,就是水塘的了吗?
不是,只是片刻的投影罢了。
年大富的为人出事他也已经了解了,是势利人,是有点钱就会养女人打老婆的无耻之徒。
林实从来都是给有权有势的人打官司,这些人往往都格外爱护自己的羽毛,反而干不出这样没素质的事情。
“年总,我能理解您现在的愤怒,宁姐昨天也是一时冲动,她刚刚经历了亲人的去世,悲痛不已,情绪失控,所以在您找她商量事情的时候,误解了您的好意,她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因为这件事自责不已。”
年大富刚看宁月的时候,气得要命。
可是听着林实的话,再看看站在那里虚弱没精神的宁月,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您提出的三千万补偿款,宁姐确实一时半会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能不能稍微少点?”
“不能,我差点死了,凭什么放过她,一分钱都不能少!”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了,年大富越看宁月越恨她。
非得把她逼上绝路不可。
他当然知道宁月没钱,宁家不可能给她钱,那个破酒吧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林实笑了笑,倒是淡然:
“既然如此,我们从长远来谈,宁姐是拿不出这个钱的,就算能拿,也是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闹到警方那里,别三千万,就算是三千块钱都不用拿的,道个歉就行了。”
“什么?”
年大富一听,顿时气的脸色难看,指着宁月,不甘心地开口:
“她要杀了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当时她还没开车,我去了她才开的,她就是想撞死我,一句道歉就想揭过去?
不行,绝对不行,什么夫妻,谁他妈的跟她夫妻,我脑袋上的绿帽子还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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