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宁红衣脸皮薄,而是任何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有经验都一定会脸红心跳。
那些第一次接吻没有任何反应的,不是脸皮厚,绝对是这方面的老司机。
更何况宁红衣本身就是极为传统的女子,接受的都是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禁止卿卿我我这样的教育,此刻突破一个心理防线去帮江羽送药,已经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情。
她呼吸急促,抓着江羽的肩膀,用舌头撬开江羽的嘴唇,然后顺着他打开的那一点点口腔,慢慢的送了进去。
津液流转,从宁红衣的口中送到江羽的口中,就像是融化冰雪的春水一样,一路带着那药材送到了江羽的嘴里。
而这还不是一次,她是分了好几次才把那两种药材嚼完,送到江羽嘴里。
送到江羽嘴里后,又抚着他的喉咙,一点一点的把这些东西顺到肚子里面去,整个过程,耗费了宁红衣二十多分钟,接近半个时。
而每次的屏气凝神都让宁红衣特别难受,而做完这一切,她也已经精疲力尽。
江羽那边被冻得像冰块,她自己却火热得全身冒汗。
一直等到药被送下去完,宁红衣才大松一口气,靠到了一边的墙壁上。
看了看依然抱着身子蜷缩在地上发抖的江羽,自言自语的:“江羽,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还把老娘最珍贵的东西奉献给了你,你必须给我好起来,不能辜负了我这一片良苦用心。
还有,要是以后站在了对立面,你不能伤害我,就因为这一个晚上,我宁红衣做了这一辈子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心里颇有感慨,宁红衣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唯一期待的其实只是江羽能够在服下这两种草药之后能够尽快的好起来了。
也不枉费昨天半夜到今天早上做的这么久的努力。
低头继续看江羽,江羽抱着肩膀蜷缩着,甚是可怜。
宁红衣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自己也躺了下去,就那么抱着江羽,尽可能想用自己的体温再帮江羽恢复一些。
能做的都做了,至于能不能好,全看江羽自己的造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
其实江羽这边在昏迷之后完全没有了知觉。
他就觉得自己好冷,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冰窟里一样,冷得全身颤抖。
而且那个冰窟是密封的,头顶还被盖起来的,他就像是在梦里一样,无论怎么动都动不了,逃也逃不出去,那个时候的他无助得就像一个孩子。
可是,就在他被冻得不可开交,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忽然头顶,有个人拿起了一个巨大的榔头,挥舞着,把那榔头凶狠的砸在了冰窟顶上。
几榔头下来,那用冰铸成的囚笼被那个人砸开,露出了外面光明的一切,还有头顶上那一片暖阳,因为这一片暖阳,江羽的身体一下子暖和了一百倍。
而那个人,站在骄阳里,冲着他点头微笑,如同救世主。
那个人,在江羽的梦境里看得很清楚,就是宁红衣。
江羽从冰窟里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儿,身体逐渐回暖,梦境结束。
现实中的他,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很显然,凝血草和烈茯的组合起了效果,慢慢的驱散掉了那条蟒蛇带来的寒毒。
江羽醒来,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很多。
毒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在身体里的时候,哪里哪里都不舒服,但一旦清除出去,马上就不会对身体产生效果。
江羽不再寒冷,内息也可以自如的调出来,除了和森林狼战斗时留下的外伤之外,其他的伤势影响已经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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