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呢?”老人又向成江宏问道。
“还是要去州城,过会儿一早便动身。”成江宏答过老人。
“卯时?”
“差不多。”
“从主街往南出镇子?”
“.对。”成江宏稍微有些疑惑了。
“那便,后会有期。”老人向成江宏呵呵一笑,竟也不再回客栈,转身向田野走去。
场上仅剩三人。
成江宏捏着小瓷瓶踌躇了一会儿,忽然咬牙道:“咱们三人分了这枚丹吧。”
“.”
“本就是一场切磋,谈不上胜败,前辈既有所赠,咱们一同分了便是。”成江宏说着已拔开了瓶塞,一枚褐色药丸静躺其中。
裴液立刻摆手:“不必!没有这个道理,胜就是胜,规则是一开始说好的,成大哥你只管收下便是。”
张君雪也摇了摇头,言简意赅道:“我不要。”
成江宏又劝说一阵,两人坚辞不受,最终裴液笑道:“成大哥你拿着吧,等到了武比的时候,不一定谁胜过谁呢。”
成江宏自然只当是玩笑话,无奈收下放回腰间,并没有迫不及待地服用。
自是因为这丹算得上的来历不明,须得回州城经人鉴定后再行服用——他们毕竟不可能当着前辈的面质疑丹的真假。
不过总得来说,整个过程下来老人的目的也就是看一场切磋,瞧瞧谁最厉害,没什么异常之处。
经过这一阵交谈,三人也熟识了许多,回到客栈成江宏又把小二唤醒要了两壶酒,几碟冷切肉,张君雪在一旁静听,裴液成江宏二人就此闲谈起来。
所谓倾盖如故,两人谈前半生、谈志向、谈修剑,后来则谈天山,裴液打听了许多关于这门派的事情。
“小兄弟想要拜入天山吗?你这份天赋应当可以直入内门。”
“没,我是有个.朋友最近可能要去天山做客。”
“哦?天山一般不收外客的,即便是要探望亲友,也是弟子下山去城中相见。”
“没,她是——算了,我也不懂,说别的吧。”
“行。”
“.”
如此谈到夜幕稍褪,成江宏用真气解去酒意,起身道:“我得先走了,咱们州城再见。”
“何不等明日同行?”
成江宏笑着提起行李:“和人有约,得在明晚之前赶到。我给你们各开了一间上房,上去好好休息吧。”
两人将成江宏送至门口,目送那身影缓缓远去,方才转身返回客栈。
裴液背起行李,看着张君雪将小布袋系在手腕上,一手一个拎起包裹,才一起转身上楼。
“张姑娘,那咱们明日同行?”裴液推开门前问道
“好。”
“明天什么时候动身?”
张君雪看了看他不自知的满面风尘:“等你睡醒。”
“好!”
——
第二日裴液睁开眼睛时,阳光又已亮到了刺目的境地。
洗涮完出门一看,张君雪已经坐在楼下用完了饭。
裴液小跑下去,要了些吃食,而后两人便各自牵了马一同出发。
裴液是枣红大马,张君雪则是一匹黄白色矮马——正是奉怀马夫劝裴液选的那种。
出门已是晌午,今日并不凉爽,秋老虎令裴液走了没一里地就开始口干舌燥。
转头一看,张君雪掏出了一个水津津的梨子在吃。察觉到裴液看过来的视线,她顿了一下,从包裹里又掏出一个:“你要吃吗?”
裴液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问道:“刚刚客栈有梨子卖吗?”
“我从家里带的。”
“哦。”裴液意识到这位女子的家人打包行李时可能比黄师傅和常伯伯还要周全。
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