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六门剑,是为:天、地、水、昼、夜与四时。”
“羽在天,虫在地,鳞在水,昼夜交替,四时轮转,是为群形序。”
“.”
“现下你只有一门正在进行,《玉翡四式》,正是羽天。”
“地剑选择需与《幽仙剑》有所勾连;而水剑你全然空白,下一阶仍然要用,须得按体系修习;昼夜之剑不难寻找,我暂时在几门之间徘徊,可到时再定。”秋骥子看着他,“而这一阶真正重要的,是云琅指明的儒家《四气玉烛剑》。”
“四气调和,万物有序,这是调谐万象世界的核心。这门剑修剑院未藏,届时须得与儒家商讨。儒家在剑上无甚门户之见,但这亦是他们极特殊的一门剑术,易不易得还要再看。”
裴液缓缓点头。
“如此,万事万物生长鸣叫,四时轮转,蝉鸟飞翔,鱼鳖遨游,那么在这样的万象自然之中唯一永恒的是什么呢?”
秋骥子安静看着他,而裴液仿佛已进入那片世界,脱口轻喃:“.生死。”
“不错。”秋骥子惬然阖眸,“‘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自然之道,莫非如此,提炼此意,是为第三阶,生死轮。”
“有了上一阶的支撑,我们于此可以得到四门剑。”秋骥子睁开眼,认真道。
“蝉化羽生,是为《飞羽仙》。”
“菌伏芝长,是为《幽仙篇》。”
“至于水剑,云琅提可予你《北溟鱼》,我想大唐极南有门《游海仙》或者更加合适,都可以届时再定。”
“而昼夜定、四气和,谓之《玉烛》。”老人道,“玉烛不灭,既死还生。三相生死交替,这枚玉烛正代表了其中无形之理,我说云琅的这条剑梯视野高阔,正在于敢用这门儒家剑承担如此重要的位置。”
他望着裴液:“你或者能从三剑中悟出生死之理,但我们已说了这个过程是一次清楚的沉淀。所以它一定要实实在在地被提炼、固定下来,有此玉烛,生死之理便如在手边。”
裴液抿唇点头,但却缓缓蹙起了眉。
“你也注意到了,有此四门剑,似乎不足以支撑我们抵达下一阶。”秋骥子一偏头,望着他。
“.”
是的。
裴液知道为什么这一阶会落在“生死”上,因为雪夜之剑,就是一次形同再生的过程。
明姑娘说“生羽”,院主说“孵化”,其实都是新生之意,但新生是雪雁自己说了算吗?
他们是从万物中理出这样的规律,怎么能把这样的规律随意用于自己呢?
前面的所有剑,都是在生死律之下演绎,只有到了这里,这一式需要把生死轮作为工具,用于自己的“生羽”。
你前面从蝉鸟之事上推演出的万象世界,如今又落回一只雪雁身上,怎么不再是万象遵循规律,而是规律遵循这只雪雁的意志了呢?
是如何被它握在了手里?
“这里缺一门剑。”秋骥子道。
裴液惊愕抬眸。
“云琅的信中也是这么说的,但少剑君还是这么选择了——这条剑梯其实可以就此遵循生死之理,绕过这道缺口,也能指向那式道剑,但她选择遵循创剑者的意志,偏要让这条剑梯凌驾于生死律之上。”秋骥子看着面前怔然的少年,径直道,“所以,这里缺一门能够令剑者超脱万象世界的剑,创剑者当年就是倚仗它完成雪剑,如今它不知去向.这里缺一门越沐舟的剑。”
“.”
“少剑君相信这也是你的意志,所以她如此选定了这条剑梯,但你当然可以修改,我们只要绕过它就好”
裴液缓慢地摇了摇头。
“好,那么,当你想办法取得这门剑之后,就可抵达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