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女今日对您的所作所为,皆事出有因,臣女问心无愧的。”
话毕,云舒浅无视男人那道如影随形的吃人冷鸷眸光,径自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绢帕。
虽然是她用过的,但好歹比身上的衣服干净,她不帕子被用过,洁癖男人也不会知道。
思及此,云舒浅心安理得的用绢帕,帮男人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
清理完毕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瓷瓶,公事公办地开口:“王爷,接下来,臣女要给您上药了。”
“疼痛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您可不能因为疼,再给臣女乱扣帽子哦。”
“不然,臣女都不敢继续给您治疗了。”
话到一半,云舒浅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激之色,突然话锋一转。
“当然了,王爷您有手有脚,可以自己给自己上药包扎。”
“但王爷您舍身替臣女挡箭在前,现在又救臣女于水火之中。”
“如果不是您,臣女恐怕早就摔得粉身碎骨了,您就给臣女一个报答的机会,让臣女尽一点绵薄之力吧~~”
先下手为强,主动把事情摊开来,看这龟毛男人还怎么找她茬?
此时,容璟身体僵硬地趴在女人的大腿上,凤眸里暗波汹涌。
这女人毫无羞耻之心,脱他衣服,看他身体,言语无状,心口不一,她究竟想干什么?
忽得,后背处,一抹指尖似有若无地滑蹭而过,带着中草药气息的冷风,轻轻地喷在皮肤上。
“女人,收起你那份龌蹉的心思,本王不吃你这套!”
容璟冷峻脸庞上的淡漠神色,出现一丝龟裂,咬牙切齿地低吼。
他就知道这女人狗改不了吃屎,眼下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借着替他上药的名义献殷勤,取悦他,太无耻!
闻言,云舒浅将药瓶子“啪”的放到一边,伸手将趴在她大腿上的男人,一把推到了地上。
“王爷,您这话臣女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臣女的龌龊心思?”
不忍了!他救过她,她也救了他,两人扯平!
这男人油盐不进,自我感觉太良好,再不跟他掰扯几句,云舒浅怕自己没被箭射死、掉悬崖摔死,却被容璟这妖孽男人给活活憋死!
容璟光着膀子,被女人无情地推到地上,立即单手撑着地面,黑沉着脸坐了起来。
“云舒浅,你敢推本王,嗯?”这女人翻天了,一句重话都不得了!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臣女已经帮你包扎完伤口,自然是要离王爷远些才是的。”
“省得王爷臣女心思龌龊,对您有觊觎之心,那臣女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云舒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敷衍男人的同时,目光落在了山洞里的一处森白骨头上。
她刚想抬脚走过去,结果因为双腿被男人压得太久,麻痹了,两条麻杆腿直接打了个软,整个人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容璟凤眸眯起,看到云舒浅跌跤,心里没来由一阵解气。
顿时,眸底浮现一抹了然,这女人肯定要借机朝他扑过来。
然后又装腔作势地解释,她并不是故意要占他便宜,简直厚颜无耻!
借着融融月色,容璟不动声色地微调了一下坐姿,避免等下女人压上来的时候,碰到他的伤口。
此时,云舒浅秀眉轻蹙,那张在瞳孔里不停放大的妖孽脸庞上,嫌恶和得意的神色显而易见。
这男人好端端的,挪什么位置啊,是故意要碰瓷她吗?
赶紧他丫的闪开,别挡着本姑娘安全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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