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男人的眼神,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迷离中透着隐隐的鄙夷,鄙夷中透着点点不屑,眼尾含春,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这时,云舒浅的身体猛地朝旁边甩了一下,整个人在空气中刁钻地调整了一下角度,完美地避过了跟男人胸对胸的“亲密接触”。
“咚”的一声,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顿时,痛得她眼泪水直飚。
太疼了,本姑娘的“笼包”都快被压没了啊喂!
“咳咳咳!”
揉着发疼胸口的云舒浅,一边咳嗽,一边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莫名巧妙黑脸的容璟,一瘸一拐地朝着那堆白骨走过去。
“王爷,劳烦抬下您的尊臀,帮臣女去捡些枯枝过来。”
话音落下,容璟本就黑得跟锅底般的脸上,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这女人长本事了,居然使唤起他来了?
“云舒浅,你当本王受伤动不了你了,嗯?”
身后,悠悠响起男人醇厚磁性的话音,虽然声音听着发虚,有些飘,但丝毫不影响男人传递威胁信号。
“王爷,您有没有力气动臣女,臣女不知道。”
“但是,臣女很清楚,如果王爷您再不动自己的尊臀,不去捡些枯枝过来生火,我们今晚就得活活冻死在这里。”
“到那时,我们就真的成了那些杀手口中的‘亡命鸳鸯’喽。”
云舒浅一边伶牙俐齿地挤兑男人,一边随手抓过一根枯骨,“咔”的一下,用力地打在山洞的岩壁上。
骨头应声碎裂的瞬间,黑漆漆的山洞里隐约有幽绿色的光芒,在空气中浮动起来。
枯骨里含磷,燃点低,正好用来作为火引子,生火。
思索间,云舒浅一瘸一拐地来到男人面前,将折断的骨头往地上一丢,然后又瘸着腿,径自在山洞附近寻找枯枝。
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容璟眸底逐渐升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这女人居然连鬼火都不怕。
不多时,云舒浅就抱着一大堆枯枝回到岩洞里,随手将枯枝往地上一丢,她又重新抓起那两根断骨,在容璟的眼前无所顾忌地摩擦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头顶上,悠悠响起男人低沉的询问声。
云舒浅以两段枯骨作为打火石,手上摩擦动作不停歇。
她不以为然地仰起头看向容璟,冷不丁地开口:“王爷,您现在除了嘴巴能动,还有哪里能动?”
这男人看不到她生火很吃力吗?
光靠一张嘴嘚啵嘚啵嘚,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过来搭把手,能咋地?
容璟黑沉着脸,额角突突直跳:“不就生个火而已,有什么难的。”这女人满口污言秽语,不要脸!
话音落下,他从袖袍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直接丢到女人的面前:“拿去!女人,你别再挑衅本王,否则……”本王要你好看。
“王爷,火折子是湿的。”
云舒浅冷不丁地打断,一脸嫌弃地把打开没任何反应的火折子,在容璟的面前,随意地晃了晃:“用不了啊~~~”
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眼看着男人有发作的迹象,云舒浅见好就收,把火折子随手“啪”的一丢,又重新拿起两断枯骨来回摩擦了起来。
“你以为凭你这种蠢办法,就能把火……”
话到一半,容璟凤眸里露出一抹惊诧,这女人居然真把火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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