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磊落惯了,却不知道他心底的那朵兰花早已不再。
“呵呵……”苏漪悦见儒亲王这副刚愎自负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而儒亲王只当苏漪悦这是雕虫技,故布疑云。
德顺公公也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心。
宗政帝幽邃的眸底划过一抹失望,随即释然一笑,“既然这是皇叔所想,那么侄儿便不负你所愿。”
看来手眼通天的母后,这是又出宫求到九皇叔身上了。
看九皇叔这偏袒心疼的模样,想来这些年对自己的疼爱,不过是爱屋及乌。
如今正主已经复生,想来……自己在他的心中便没那么重要了。
儒亲王几乎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宗政逸眼底的失落,心似猛地被什么猛地抓紧一般。
苏映月同样感受到了,而且她也明白九皇叔对于宗政逸是不一样的。
在披风里,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温热干燥五指缠上宗政逸五指,一双桃花眸灿然一笑,将他的倒影装进了万千星辰中。
宗政逸心头一暖,随即对着暗处道:“暗卫甲,将在慈恩宫捉到,刺杀太子的死士都带来。”
儒亲王闻言瞳孔猛然一缩,怎么会有死士在慈恩宫刺杀太子?!
他眸底划过一抹难以置信,随即狐疑地看着有人掠空而去。
“九皇叔,既然你喜欢真相,那么咱们一并了解了才好。”苏映月眸光清亮地迎上儒亲王清朗干净的眸子。
话落,她对着暗处,开口:“暗卫乙,去将高抵、黑白无常、阮尽,冷原白叫来。”
又是一道身影掠空而去。
儒亲王心头终于划过一抹异样,黑白无常、阮尽和冷原白是谁的人,他不知道是谁的人,但是这个高抵是阿逸的人,而且绝不会背叛他。
但是看着苏映月熟稔的语气,他一直故意规避不愿去想的东西,似乎要呼之欲出了。
很快那些死士全都被押来了,宗政逸抽出腰间软剑,一剑挑开了他们的衣襟,露出了胸口天机的独有的刺青。
“九皇叔,身为祖母竟然狠心刺杀皇长孙,该当何罪?”
儒亲王瞳孔茫然一缩,眼底尽是难以置信。
苏漪悦愤愤不平道:“若不是我三姐姐心软,你以为会是只剥夺了如兰太后后宫之权?难道她都对三姐的儿子下了杀手,那么拔去她淬了毒的利牙和尖爪,可过分?!”
颜默清心疼地搂着着她的肩头,低声在她耳边,“不气,不气,别动了胎气。”
话落,他眸光虽然清润,但是语气却透着一丝冷意,“儒亲王,虽然你光明磊落,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如此!越是阳光灿烂,便越是有照射不到腐朽腌臜的地方。”
“清远王,虽然你归顺了,但是这些家务之事便不劳烦你这个外人操心了。”儒亲王心头虽然乱成了麻,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听别人这么侮辱他心头的幽兰。
苏漪悦闻言,一步上前将比自己还高两个头的颜默清护在了身后,不满地维护道::“儒亲王,这里可没有外人,婚前他是三姐姐的义兄,婚后便是三姐姐的妹夫。”
颜默清垂眸看着苏漪悦,唇角一点点勾起,随即风轻云淡地开口,:“本王和阿悦,北夏和南疆都是桉木女帝的娘家人。”
一句话便堵得儒亲王哑口无言,直到这一刻,他才开始相信,苏映月那句无后顾之忧或许并不是大话。
有她在一天,南疆和北夏便会安稳一天,甚至几十年后,真的可以融合成真正的华夏。
所以儒亲王的态度,也在悄然间发生了变化,没有接话但显然是默认了苏漪悦的话。
这时,暗卫甲将手里捏着发烫的一摞纸呈给了儒亲王,恭敬地开口:“儒亲王,这些是他们已经招人画押的罪证。”
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