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韩孙抢上扶住的,皱眉与周敬之问道:“不可能,檀缨的道近两百副资材才填满,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噬尽??”
“啊啊,反过来了,反了。”周敬之一口气这才喘过来,“是檀缨,檀缨把那伪儒武仪的道给噬尽了!
”
顿时。
范牙一个抬脚抓下布鞋就砸了过去。
“你妈妈的!
!
”
嗙!
周敬之也不敢躲,就这么被鞋底砸脸,却还嘻嘻傻笑:“唉唉唉……没说清楚,老师打的好,打的好啊!”
“我恨不得打你一天!
”范牙单立着脚瞪目道,“……此话当真?檀缨……能噬儒?他16岁懂个屁的儒!”
“是啊,这谁想得到呢?”周敬之说着又托起右手,“不仅如此,檀缨还使出了庞牧的炉火,竟将武仪那殡丧的棺材都给扬了!”
韩孙一惊:“还武论了?”
“算不上论,算是……偷袭!”周敬之勐勐点头道,“对,武仪不甘被噬道,不讲武德,偷袭!还好璃公主及时出手,助檀缨扬了那棺材!”
“嬴璃么?”韩孙更是大惊,“就叫她不要去……现在这样成法家助唯物家灭儒了……哎呀……”
范牙也是此时才思绪至此。
檀缨噬儒,站在他的立场上,妙是妙,但儒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背后还有那齐楚和春申。
《最初进化》
“唉!”却见周敬之笑而抬手,“司业祭酒不必顾虑,庞牧已执掌大局,称檀缨代真儒灭伪儒,并逼武仪自认伪儒,狼狈而逃,此事已由庞牧盖棺定论,他还说是他说的,有事都朝他来。”
韩孙与范牙这才松了口气。
周敬之还笑道:“再者说,儒馆有雏后坐镇,那可是雏后,有她在越不了界,更吃不了亏。”
韩孙忙道:“此事我正要问,为何我听到了禁军铁骑的声音?”
“雏后不得救弟弟?”
韩孙一愣,接着又勐一拍头,“好吧……弟弟……”
……
儒学馆,大论堂。
武仪已弃馆而逃,雏后与秦兵也尽礼而退。
学界的人却还是要留一留的。
首先是赢璃请罪,示意刚刚动气只因武仪偷袭,绝非不尊儒。
再是母映真上前为老儒缝合包扎,一边疗伤一边说儒的好话,将秦学宫的姿态做正。
再是姬增泉“友善”地“请”众儒闲聊,说自己在王畿老姬家有不少亲戚,定会将今日的事实告知他们,希望别和儒馆这边回报的事实有出入,大家坐好了都别走,统一一下口径。
然而对众儒来说,这些都不那么重要。
此时,他们心下所念的,唯有一人。
待老儒包扎完毕,他便与众儒士使了个眼色。
接着,便见众儒不约而同地行至庞牧身前。
老儒当先行礼:“唯庞师可掌儒馆!”
众儒齐呼:“唯庞师可掌儒馆!”
这里面,既有向往,又有憋屈。
两年前,这里还是庞牧主事的,学风正,作风严,虽在秦地传道举步维艰,却不失本心,更无愧于心。
可似乎是总馆不满咸京儒馆多年传道无果,这才派武仪来主事。
庞牧对此倒也未有违逆,尽显君子之风。
只是那武仪,无论资历学识还是作风,都与众儒不和。
但他毕竟是真正的得道者,天生高人一头。
总馆那边,似乎也认为需要一些不那么光彩的手段,才能打开秦国的大门,默许了他的很多行为。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