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仪已自食恶果,伪儒之态尽显。
不请庞牧,难道要等总馆再派来下一个武仪么?
然而面对如此阵仗的邀请,庞牧却只一压手:
“我说了,离馆不离儒。我庞牧话虽然很多,也经常不计后果,但食言却也从未有过。”
老儒忙哭劝道:“庞师!人活一世,难道说过的每句话,都要做到么!”
一应儒士随即哭求。
“今日我儒如此受辱……若是庞师在,怎至于此?”
“门户已清,庞师回来吧……庞师回来吧……”
“总馆若有质询,我等自以死相护,非庞师不可掌儒馆!”
庞牧闻言,却只背身一叹:
“我都听到了,谢谢,谢谢你们。
“可是诸位。
“总馆下达调令的人,若为真儒。
“又怎么会用武仪取代我?怎么会用伪儒取代真儒?
“我想过了,早已想过了。
“从弃楚事秦,到离馆悖主。
“路是越走越窄,心却渐行渐宽。
“也请你们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不要再逼我,为了昔日的情义,而重新扣上这些枷锁,放弃自己的道。”
众儒听言,只泣不成声。
却也无人再哀求。
庞牧所说的这些,或多或少,每位儒士也都想过。
但他们却没有庞牧这样的勇气与坚决。
或许,这也正是他们无法得道的原因吧。
庞牧也不忍再看他们,只与檀缨道:“与武仪论的什么?与我再论一次。”
“???”檀缨刚缓过来,吓得当场又是一退,“论不过,我输还不行么?”
“不行。”却见庞牧一扭身,正坐在武仪之前的位置上,瞪着檀缨道,“立论时不就说了,我让你一招数理,你也要与我论儒。”
赢璃见状也是一捂头。
就知道,檀缨如此在儒馆兴风作浪,庞牧心里还是气的。
她忙又护在檀缨身前道:“庞师,檀缨刚刚苦战,而你刚刚破境,此时论道,怕有仗势欺人之嫌。”
“唉?!”庞牧茄脸一狞,“这倒也是……可我好不痛快啊……”
旁边,母映真收着医具笑道:“你能破境,可都是檀缨给你换来的资材,他见你要倒,急得脸都红了,这才冒着噬道之危跑来儒馆,有这样的好徒儿,你不痛快,谁该痛快?”
“啊,是……”庞牧这又被说得茄脸一红,“可我急啊,这个结果……岂不让旁人小瞧了我儒……”
姬增泉忙道:“不不不,檀缨是以真儒攻伪儒,当真比儒还儒,你要是听到他的论说就不会这么想了,他那论说并不是零散的,而是成大论的师道!”
“哦?”庞牧催道,“快快与我说来。”
“哈。”姬增泉笑着撸起袖子,“师者,传道,受业,解惑……然后……然后呢?”
众人齐齐望向檀缨。
檀缨只一脸苦相:“回去再说吧,我回头写下来再说,这么说太羞了。”
却听儒馆门前一声喊传来。
“这边!这边把唯物家的师道都记下来了!”
循声望去,正是嬴越一行三人。
他们本来是挤上来看看檀缨有没有受伤的,却正好撞到了庞牧问论的这一幕。
赢璃见状忙迎了过去:“都是我的弟弟妹妹,让他们进。”
兵士这才让开,嬴越这便抓着文书笑着往里走。
但旁边的姒青篁和小茜却不敢迈步。
“怕什么,来啊。”嬴越催道。
“我……我什么都不是……”小茜慌张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