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荣已经摸清了秦少游的性子,秦少游这个让雷厉风行,做事豁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且说话开门见山,这样的人,你越是玩那一套虚假的把戏,反而不会对他胃口,甚至会滋生出他的反感,所以郑荣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殿下既有请托,郑某岂敢推脱,既然如此,老夫定然要尽力而为,绝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他心里不由感叹起来,原以为这一次,郑家要彻底的沦落下去,即便是托庇到了秦少游身上,至多,也不过是秦少游的吉祥物而已,从此之后,郑家只能仰人鼻息,渐渐的沦落。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机会,只要抓住了这个机会,就相当于上了秦少游的便车,郑家一个人管理着五军府,又出了一个都督,即便不可能染指什么,至多也不过是秦少游之下的螺丝钉,没有真正割据一方的资本,可是在这里的地位,算是彻底的巩固下来。
祖宗保佑啊。
郑荣心里百感交集,竟是有了一丝庆幸,他现在最需要的,反而是明白这个五军府到底要做的是什么事,推行的新政又是什么,不过他倒是对此颇有信心,毕竟是个经历过无数大方大浪,曾经独当一面,叶曾经主政一方,同时还位列庙堂高位的人物,无论是何种政务,本质上都是一样,渐渐熟悉和上手,再利用自己的办法去执行而已,郑荣有一套自己的办法。
秦少游见他答应,自然大喜,便道:“既然如此,那么本王……便拿一些公文你,郑公且先熟悉了再说。”
郑荣知道时候不早,理应告辞了,忙是起身和郑彤告辞而出。
这一对兄弟出了秦少游的行辕,郑荣长长的松了口气,兄弟同车,郑彤不禁道:“兄弟似乎有心事?”
郑荣颌首:“殿下委托重任,老夫自要倾尽全力,尽力而为。”
郑彤不禁道:“不就是个五军府,兄长过滤了。”
郑荣却是捋须笑吟吟的道:“你不明白,既然殿下要施政,还要推行什么新政,那么为何,他不直接用神策府来直接管理,你可想过原因吗?”
郑彤不由愕然道:“这……或许是为了制衡……”
郑彤的心思很复杂,不过这句话,倒是说的也有道理,或许秦少游的目的,不过是借用这个五军府来制衡神策府呢,毕竟什么都让神策府去做,那神策府的府丞王据岂不是一家独大,难道这是因为为了压制一下王据?
郑荣却是摇头,道:“你错了,若只是如此,大不了,殿下在神策府设一个左右府丞分而治之就可以了,又何必需要搭一个新的架子,徒费这么多钱财,畜养这么多官吏,来弄一个五军府。依着老夫看,他这样做,问题的根源,还是这个新政上头,新政……却不知是什么名堂,想必担子是不轻的,为兄定要有所准备才好,否则,就实在愧对殿下冇厚爱了。”
郑荣只要提及秦少游,都是带着恭敬,就仿佛忘了在不久之前,秦少游把他们郑家满门都坑了。
郑彤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实在太厉害,只要风向一变,就能立即适应角色,当初自己来卫州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是对付秦少游,定要从虎口夺食,得到昭义镇的控制权,而如今,却是言必称为殿下分忧,定要为他效劳之类,哎……郑彤自觉的自己就做不到,何止是做不到,至今到现在,他还对自己被秦少游戏耍的事耿耿于怀呢。宰相肚子能撑船,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呀。
当无数的公文送到了郑荣的下榻之处,这里头,有新政的一些政令,还有各镇的情况,以及神策府的情况。
郑荣几乎是闭门不出,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这上头,他不厌其烦的去看每一份公文,极为认真,甚至有些不甚懂,或者不理解的地方,直接跑去问一些秦少游带来的神策府随员。
就这样日积月累下来,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