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桂英!”
罗立看了看赵花锦,又看赵承宗,“现在怎么办?你若不回家,只怕你们五房的下人都要受苦了。”
他不相信赵花锦真的会做出不守礼法的事,皇帝素有荒唐之名,可他今日一见,明明是个俊朗贵气的年轻天子。
这样两个人中龙凤,不可能为了寻欢作乐不顾外间的看法。
那就奇了,为什么赵花锦还不赶紧出宫?
罗立的目光偷偷投向寝殿之中,见里头整整齐齐,连床榻都很赶紧,触目所及连赵花锦的一件衣裳一枚首饰都见不到。
奇怪,赵花锦真是睡在这里的?
难不成这皇帝的寝殿里还有密室什么的……
“笃笃!”
寝殿里忽然传出敲击声,吓了罗立一跳,“这殿里还真有密室啊?”
赵承宗看他一眼,心道这个书生和外头的书生大不一样,脑子灵活,鬼精鬼精的。
见他已经知道了,赵花锦和赵承宗也没瞒他,赵花锦一面朝寝殿中走,一面道“表哥,今日你看到的事,绝对不能告诉第五个人。”
第五个?
罗立怎么看殿里都只有他们三个人,忽见赵花锦走到声音传出的书架后头,推开书架,一个浑身缠满纱布的人站在黑暗里头。
“啊!”
罗立吓得惨叫。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个木乃伊,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的妈呀,伤成这样还能下地?他身上白色的伤疤里还透着血迹,每处血迹都是一大条伤口。
赵花锦也吓得不轻,“你怎么下地了?太医说你还不能下地,快回去躺着!”
被纱布缠满了的人摇摇头,罗立仔细朝他脸上看去,苍白的面色掩不住他英武俊容,此人看着像个武将。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赵威行看了看赵承宗,对他能把自己藏在寝殿密室的行为颇为震惊。
那日他从兵部尚书李长陵府第一路杀出来,李长陵的府兵和城防军在身后穷追不舍,他自知逃不过,索性依循兵法——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一路逃到宫城之下,早已体力不济,宫城他进不去,索性钻进宫门外看起来十分富丽的一辆马车里。
没想到那是赵承宗的马车。
看来赵花锦没说错,他也没信错,若非赵承宗,这次他性命不保。
赵承宗一抬手,招呼罗立,“搭把手,把他扶到那边榻上去再说。”
“哎!”
罗立忙应了一声,和赵承宗两人一起把赵威行扶过去坐下,赵花锦给他倒了杯茶,刚想给他润润嗓子,被赵承宗半路接去。
“朕喂他。”
赵威行喝了两口茶,脸色终于有了点血气,“锦儿,你今日便出宫回府去,和你表哥一起走。”
“我不能走。”
赵花锦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赵威行抬起头,勉强朝她笑笑,“我跟你一起走,把我藏在你们的马车里送出去。”
“这怎么成?”
罗立立刻打断他,“你伤成这样,怎么受得了马车的颠簸?你不要命啦?”
赵威行虚弱道“我是武将,在战场上更凶险的场面我都应付得过来,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可锦儿若是不回去,只怕你爹娘有危险。”
“我爹娘?”
赵花锦皱起眉头,只听赵威行继续道“直郡王府一门五子,除了世子这个嫡长,其余四个庶子备受打压,这在汴京城几乎不是什么秘密。可如今你封了长公主,你爹升了官,老王妃能容你爹压过她亲生子的风头吗?”
“更别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