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姜里能选择自己的人生,她就只能听从家里安排。
况且上次宴会,姜里当众说崔止晏短命,把崔止晏得罪的那么厉害,崔止晏对外的名声手腕又向来狠戾,她怎么敢上去。
“去啊。”姜父眼睛看着她。
姜映雪僵着站起身,心中拼命安慰自己,只要是讨厌姜里的人,就是她的朋友。
却有那么一瞬,在满堂金玉豪门其中,鬼使神差的想起自己那位亲生母亲,还有学医的哥哥。
“映雪……”头发斑白的女人当时抓着她的手,被她一手甩开,哭着说,“你不是我妈。”
“姜映雪。”她的哥哥站在暗处,姿态沉默而挺括,身上有经年从医的消毒水气息,“你想回哪都可以,没有人强行把你拽走,也没有人对不起你。”
不——那样的出身,本身就是噩梦——她绝不会,输给姜里!
崔止晏眉眼淡漠而高高在上,带有一丝病态的苍白,偏生令人畏惧。
令人联想到深秋的月亮,美则美矣,却是至阴至寒,不肖一个眼神,平生俯身为他倒酒,微笑:“不劳烦姜二小姐。”
姜映雪咬着唇,眼神楚楚看向崔止晏,心中却有野心,如野草疯涨。
还是有人,厌恶姜里的狂妄自信,对吧?
“少言呢,怎么今晚一直不见他?”
姜母摇摇头:“这孩子回来就怪怪的,可能是太想他姐了。”
崔修钰起身:“我出去看看。”
“都说了不用管我!”露天阳台,姜少言坐在栏杆上,双手撑着把手,身体随时会从高楼上仰倒下去,任性妄为。
“是我。”崔修钰面容如玉薄凉。
“姜少言,无论如何,我想你现在和我,都有一个同样的目的。”
“我们不一样。”姜少言厌恶道。
“但我们都爱同一个人,不是吗?”崔修钰反问。
姜少言薄唇紧抿,没再吭声。
半天,他轻声说:“我只是在想,我姐第一次出来的那天,和消失的那天,都发生了什么……”
高楼下,霓虹万丈辉煌,人间车水马龙。
一切不过浮光掠影,转瞬即逝,却有人的光芒,愈发耀眼而清晰起来,她说她会照亮每一个人!
就像是,他从来不会因为姜里心软。
“警报,警报。”
“主角光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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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湾巷。
同一轮月亮,群星繁多,坠在墨蓝色的幕布上。
晚风流进小巷,电线杆纵横交错,切开一块块老旧而宁静的碎片。
季颂津推开门,手指用力刚叩开冷藏啤酒的易拉罐拉环,水汽攀上指尖,白衬衫袖口往上折了两道,露出一截结实手臂,人板正又禁欲,又带了一丝居家的倦意,走进厨房,就对上蹲在地上吃排骨的女生。
四目相对。
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