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生理缺陷上硬戳,跟指鹿为马有什么区别?
林行致陡然握紧掌心,青筋暴起。
灯影下,狭长眼睛血色浮现。
“姜邵,你怎么敢……?!”
就在这时,书房外的小厮低声通报,说公主身边的侍女来了,请郎君回后院。
林行致坐在黑暗中良久,薄唇一张一合,声音晦哑:“告诉她,我一会儿就到。”
烛火,明灭,映亮血红的眼。
几度扭曲。
姜邵,你敢这样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哑女。我会把这一切,都十倍、百倍奉还在你的妹妹身上!
你们大梁皇室,惹得天怒人怨,剥皮斩首,死不足惜!!
林行致心中被巨大的仇恨充斥,推翻大梁统治的念头再一次占了上风,可是他也没想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人九五至尊差点被一刀给捅得没命了,还可能去怜惜刺客是个哑女,而放她一马?
遑论是皇帝,就算是寻常人,也不见得能有这样的气量。
但凡意欲谋反,伤王侯者。
奉律当斩,死不足惜!
侍从跪在地上,能感受到林行致身上弥漫着的深深的压抑的煞气,忍不住发抖:“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侍从也是从密水县就跟着林行致的心腹,亲眼看着苏和璧和公子相知相伴,此刻心底也焦急。
但行刺这么大的事情,天牢彻夜忙活,兵马水泄不通,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林行致坐在软榻上,良久没有说话,缓缓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今夜一千人马,五百在城外接应,三百在路上埋伏,剩余两百,劫狱。”
苏和璧在天牢待下去,无论她招不招供,下场都只有一个——死。
林行致必须把她救出来。
唯一庆幸的是,苏和璧是被关押在天牢,而不是监察司。
监察司防守之森严残酷,且有谢容渡坐镇,才是真的棘手。
愤怒冲昏了林行致的理智,他下定这个决心,也冒着很大的风险,却没有想过……
这么大的风声,监察司都无动于衷。
那现在,谢容渡到底在哪?
侍从震惊抬起头,对上林行致面无表情的脸。
便知晓此事,绝没有回旋的余地。
林行致这一年没有白干,私底下还养了一千的精兵,就放在郊外操练,按照他行兵打仗的方式,这一千精兵也被培养的极其强悍。
今日倾巢而动,不成功便成仁!
“请公子三思!”侍从苦苦劝道,“天牢事小,劫狱事大!如果不能全身而退,这一千精兵,要的可是公子的命啊!公子如今刚与平阳公主成婚,前程似锦,万事还可以从长计议,待到来日再为苏姑娘报仇雪恨也不迟。”
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