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惨。
死了爱妻,折了爱将,这样的胜利是李建业想要的胜利吗?
“我叹息啊,李建业的心死了,他就算能坐到帝王位,也只是一个统治天下的傀儡。”
遥望远方,钟鸣有些后悔逼着李建业回洛阳,兴许在淤泥村中的生活才是李建业想要的生活。
蒙藤与梁余两人都不解地看着钟鸣,他们还不能理解,权利与家人之间的取舍是多么艰难,无论选择哪一方,输的都是李建业。
身为前陈遗孤的张念尘似懂非懂,他微微皱眉,有些心疼李建业,也心疼钟鸣,但他嘴笨,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那位经历人间世态炎凉,活过百年的老道士亦是叹息道“人的命,天注定。
他李建业生在帝王家,这是他一辈子逃不过的宿命。”
钟鸣一直遥望远方,目光变幻,嘟囔道“李木匠,愿你在洛阳安好。”
……
南汉,一座挂匾“蓬莱仙府”的府院中。
百花齐放的后花园,李望野盘膝坐在凉亭中,身前是檀香古琴。
他手指拨动,悠扬的乐曲忽的戛然而止。
铮——
李望野因用力过猛将一根琴弦拨断,他只感觉心中狂跳,心烦意乱。
蹲在花圃前摘花的冯沐霏回头看看凉亭,瘪嘴问道“李望野,你怎么不弹啦?”
捂着阵阵刺痛的胸口,李望野痛苦道“我好像生病了,很难受。”
盘膝坐在一旁听曲的冯寕也缓缓睁开眼睛,微微蹙眉,冯寕伸手摸了摸李望野的头顶,眉头越蹙越紧,半响也不说话。
冯沐霏手里拿着花朵跑进凉亭,看到李望野后惊呼道“李望野,你怎么又哭鼻子?”
李望野愕然,他摸摸自己的脸颊,不知何时眼角有两行清泪流下。
而后,李望野感觉到头顶传来股清凉的气劲,便昏昏欲睡,不消片刻昏睡过去。
此时冯寕才站起身来,望着新唐的方向说道“霏霏,你这两日不要再欺负望野了。”
“我哪有欺负过他……”
冯沐霏瘪着小嘴反驳,随后走到李望野身前,担忧问道“爹爹,他这是怎么了?”
“至亲之人离世,心痛难忍,过两日就好了。”
冯寕说的淡然,随后轻抚衣袖,将李望野抱到长椅上,让他躺好,又将身上宽大的袍子盖在李望野身上才盘膝坐回去。
冯寕脸上露出少有的慈蔼的面容,他摸着沉睡的李望野说道“你有个好母亲,离世时都要给你留一缕挂念,这慈母的庇佑会保你在长生路上走更远的。”
隐隐之中,李望野额头上亮起团暖色的光芒。
……
洛阳城,皇宫内院,养心殿前。
夕阳将李建业的影子拉长,他独自走在宫廷大道上,手中提着柄长剑,身上的太子龙袍染满鲜血。
在他身后,跟着千余名虎贲军,想要拦他进殿,但没人能拦住。
胡塑瞎了的那只眼随意用布包扎,他左右手各持一柄长矛,站在宫门前,挡住那些虎贲军。
在胡塑身后,有身穿盔甲的将军,有身穿朝服的文官,无一都拿起武器。
李广陵抱着襁褓中的弟弟,冷眼看着一切,他身上也染了不少血迹。
宫门之外,虎贲军的尸体满地,血染宫廷大道。
闯过南门阻拦,走过朱雀大道,杀入宣武门,杀过乾坤殿前,秦王李世成不露面,仅凭那些将军,虎贲军兵骑,终究是挡不住李建业前进的步伐。
终于,李建业走到了养心殿门外,平日里重兵把守的养心殿今日很冷清,殿门外只站了位老太监。
老太监若有甲子岁数,白面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