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呷了一小口酒,幽幽道,“俊于山野坊间曾听古有义士,兵败被俘宁死不降,行刑前因其主在北,要求面北而死以示其忠。行刑前正用此酒送行。后人取酒名为忠烈血。”林俊半真半假地信口胡扯,听得几人一愣一愣的,半晌,蔡邕道,“辰逸这故事出自何经,邕为何却是从未听闻过?”林俊心道:这事都没有发生呢,你若听过那才见鬼了。当下却是不好那样回答,只好说:“哦,这乃坊间口口相传故事,想来流传不广,世叔不曾听过,也不稀奇。”
马蔡二人已慢慢喜欢上这种小口小口喝酒的感觉,眼花耳热,酒意浓微熏。蔡邕更是抚掌大笑,“有酒无曲乃憾事。文姬,为父抚一曲《高山流水》,如何?”那小童在一旁轻答一声,“遵命。”马日?遂吩咐众人取来古筝,一阵叮咚之声响起,而林俊却是早已神游天外,只为蔡邕的那声文姬,想不到眼前这个小童竟然是蔡文姬,而蔡文姬竟然是蔡邕之女。对于蔡文姬,林俊更多的印像是汉末第一才女,以及传世的《胡笳十八拍》,而眼前这个作男装扮的小童居然是蔡文姬,此时的林俊对着这些史上名人也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否则估计会更吃惊。
“辰逸,你不若持剑起舞,以助酒兴。”马日?此时看起来也是酒至未尽的感觉,笑眯眯地对林俊道。林俊自是欣然拔剑起舞,只见剑光如虹,气势磅礡。不觉间,《高山流水》曲终,林俊也收剑入席,却见那蔡琰正俯在蔡邕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蔡邕却是一手执酒碗一手抚须而笑,“好,好,好。”
林俊收剑入席, 蔡邕却是手捧酒碗笑道:“辰逸啊,此情此景,不若以琴酒为题,赋诗一首,倒也不失为雅事一桩。不知辰逸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今日可否妙手得几首?”
此时的林俊哪里有什么妙手,从早上的十数场激战,中午虽说把皇帝的午饭都吃掉了,但那也只是得了半肚子的饱,又到了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顺手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复又拿起一块鸡肉,很没形象地塞进口中,含糊不清地笑道,“见笑了,小侄午饭还没吃,容我先填几口。”
马蔡两人看得是有点目瞪口呆,而蔡琰在一旁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林俊却是一边吃一边搜罗着那点可怜的墨水,搜罗着有关琴诗的句子,信口道:“琴棋书画诗酒花,柴米油盐酱醋茶。吟风弄月冶情怀,人间烟火方成家。”心里却是明白,估计这蔡文姬正是让其老爹来考自己。一时间不由得玩心大起,心道:哥这里可有唐诗三百首呢,记不住那么多哥肚子里怎么样都有百把首吧,这可难不倒我。遂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蔡琰,笑道,“怎么样?还可以吧?再来一个,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说完还对蔡琰挤了挤眼睛。蔡琰却是沉浸在这两句话当中,没有看到林俊的挤眉弄眼,林俊可谓是浪费表情了。而蔡邕却是一拍大腿,高声叫道:“妙!妙!妙啊!从琴棋书画到油盐酱醋,从风花雪月到人间烟火,返璞归真。从今晚的美酒到明日辰逸的征战沙场,真应景。想到不辰逸不光武艺高强,这诗也是一绝啊。”马日?看着林俊,那种眼神是一种看着后辈的慈祥,手抚长须轻轻点头。在几人的欢声笑语中,一顿简单温馨的晋升小宴结束了。
三国开局屠龙三兴大汉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