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颇为不解地说道,“我嫁给徵公子了?”
晚樱用力地点了点头,一瞬展颜道,“是呀,小姐。”
“我昏睡了多久?”
“快十日了。”
“徵公子。”殿外的侍女们恭敬行礼,声落宫远徵急匆匆地迈进正殿。
他看见我的一刹那,眸光当即明朗,嘴角慢慢挑起一个笑容,紧接着眼眸又泛起委屈。
“你再不醒来,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他低哑的嗓音传入我耳中,恍若隔世,我已落入宫远徵怀里。
我抬手圈住他的腰,熟悉的药香莫名令人心安。
晚樱唇角抿笑,连忙低下头,悄悄退出正殿,合上了门。
“没事了,阿徵。”
宫远徵怔了一下,心口炽热的心跳声传来,他收紧怀抱,下一刻温热的泪落在我肩上。
我抬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宫远徵柔声的呢喃传来,“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我嗯了声,在满屋胭脂红的点缀中相拥,有一种刚成婚不久的错觉。
“但是……”半晌我双手抵在他胸口,硬生生拉开半分距离,疑惑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的?”
宫远徵下颏还挂着泪,脸色一瞬绯红,不敢抬头看我的眼睛。
“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
徵宫药房,宫远徵跪坐在榻上,时不时地抬头偷瞄一眼我愠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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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臂冷声道,“你明知我肯定会醒过来,还去长老院请旨求娶?”
“我想这是短期内难得的机会了。”他心虚地撇了撇嘴,声音越来越轻,“要不是误以为你醒不过来了,长老院怎么会轻易答应呢……”
巽风殿遇刺那晚,我和宫远徵推测对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商议后故意让莫山先生告知众人,我的身体若取血救人,至多只能救一人,否则会危及自身。
实则根本没有严重到如此地步,宫远徵的药膳和药浴很快便将气息孱弱之症调理好,我身子几乎恢复如常。
去上元节看花灯或有危险,也是提前就知晓的。
宫尚角在旧尘山谷的暗哨藏了很多块黄玉,提前探知了杀手的到来。
但对方似乎也考虑到我们会有所察觉,于是部分杀手或乔装、或假借身份,悄悄潜入了旧尘山谷。
所以当晚宫尚角的布控全然低于杀手的真实人数,所幸我和宫远徵提前隐瞒了我的身体情况,才侥幸活了下来。
可宫远徵竟在众人不知真相时,趁我昏迷不醒,向长老院请命成全他最后的“念想”。
长老院见我“命不久矣”,勉强应下了。
于是徵宫便有了一场盛大的婚仪。
我万没想到的是,布局一番,竟然把自己“赔”进去了,莫名有一种陷入圈套的感觉。
“我不管,不作数!”
我颇为恼怒,索性也不跟他讲理了。
宫远徵噌地一下站起身,“怎么不作数了?”
发间的铃铛随着焦急的步子微微作响,他走到书格旁取回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后出现一份婚书。
“你瞧瞧,白纸黑字,姐姐……”他改口道,“夫人休想赖掉!”
“宫远徵,你这是趁人之危!”我偏头冷哼一声,“况且这上面根本没有我的署名。”
他像是料定我会这么说,一手拿着婚书,一手指了指长老署名的地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拿你的手按了指印。”
“你!”
我气急,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婚书,他后退一步,歪了歪脑袋,眸中尽是得意又温柔的笑意。
晚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