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酒好喝吗?”
我不知轻重地点了点头,他垂眸轻笑一声,“姐姐,你还敢点头?”
宫远徵手臂收紧,身子贴合,我才感觉到他的失控,“那我也想尝尝。”
醉意下我竟认真地说道,“那我下次去月宫……”
轻纱落地,双肩的凉意让我忍不住瑟缩,心底一阵阵细细密密的酸涩被他温柔缱绻的吻不断拭去。
宫远徵倒是不徐不疾,指尖捻住襟带,他知道只要轻轻一扯,我身上便只剩一件里衣,但还是忍下胸膛里滚烫的欲望,轻柔占有。
“不给你抱便是小气,姐姐如若不让亲,也是小气。”
及冠后他身上的压迫感常令我生出几分怯意,我蓦地踮脚,循着他柔软的唇珠深吻上去。
五年真切的思念,眉头心头,梦里梦外全都是他的身影。
漫长的吻是倾诉,也是告别。
须臾鼻息分开少许,我将头埋进他颈窝,他弯腰抱起我,身子没入软榻,温软的唇随即落下,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搭在他的颈项上。
犹记得初次还是我掌握主导,而此刻已全然占据不了分毫。
想起日后的分别,我眼尾不受控制地落下湿意,没入发丝。
所有的理智几乎都被相缠的气息吞噬,但听到我微弱的哽咽,宫远徵还是睁开了眼,指腹碾过泪珠,他轻声问道,“你不愿吗?”
我泪眼婆娑,摇了摇头道,“你尝到椰子酒的味道了吗?”
他俯身在我唇角落下轻吻,白皙的指尖在颈间轻轻摩挲,“尝到了,酸的。”
话落又低头吻去了我眼尾咸涩的泪,“也是酸的。”
我抬手抚上他的后颈,轻轻下压,撞上他的唇,烛火微柔的光亮落在他满是深情的眼眸中,“但你是甜的。”
宫远徵撑在我脸侧的手收紧,心口猛地一颤,眼睁睁地看着身下人吻上自己的唇。
这一刻时隔五年,我们都无比清醒地沉沦。
他闭上眼,徐徐吻过每一寸细腻柔滑,一点点宣示他的占有欲和思念。
“我很……爱你……远徵……”
耳边细微地哼吟声,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驱散了过往的一切阴霾,唤起他内心深埋的爱意。
深冬的清晨,凛冽寒风吹过枝头,正殿的炉火仍旺。
帷帐内宫远徵从身后抱住我,身子贴合,细软的发丝偶尔挠过他脸上,喉结跟着下沉。
他几乎整夜未眠。
温暖晨光照拂下,眉宇间落下轻柔的安抚,我蹙眉缓缓睁开了眼,修长干净的指尖映入眼帘。
略带歉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弄醒你了吗?我见你睡得不安稳,一直皱着眉头,就忍不住想抚平。”
他穿着昙花丝绒寝衣,青丝垂落肩头,成婚以来我们还是第一次相拥着醒来。
我拍开他的手,平躺在软榻上,身上清晰的酸痛和醉酒后的昏胀令我不想起身。
他握住我的指尖轻吻了下,“我检查过了,疤痕已淡了大半,郁川膏记得用。”
一句话便将昨夜的记忆全部唤起,我抬手扯过锦被想盖住脸,闷声道,“宫远徵,你真是愈发不知羞了。”
他指尖扯下锦被,盯着我的眼睛,“阿沅都五岁了,你在羞什么?”
我竟无法反驳。
“闭嘴。”
宫远徵轻笑一声,凑近我耳边,“姐姐,昨夜我实在睡不着,见你睡得熟,便又帮你抹了郁川膏……”
初次时我清晨醒来,他也是跪在榻上帮我上药,只是那时他还会羞赧地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抬手捂住他的唇,咬牙切齿,“那多谢你。”
他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