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此事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地上一盘瓜果祭品,就知道是褚飞燕放的。
这下子于绾整个人暴跳起来,一脚将地上的祭品踢倒,然后整个人暴起就对褚飞燕的肚子来了一脚。
褚飞燕明明可以躲过,但硬生生受了这一脚,直接将血都吐出来了。
于绾这次已经不打算放过褚飞燕了,接着就又来了一拳,还怒骂:
“褚飞燕,你竟然还给黑山那帮狗贼祭祀,要知道张冀还在等你去谢罪呢?你个畜生啊!”
说完,于绾又是一顿拳,打得自己都气喘吁吁,但即便这样,他还揪着褚飞燕的头发,要拖着他去张冀的坟前谢罪。
这个过程中,无论是郭泰还是其他老渠帅都这么看着,没一个人要上来劝一下于绾的。
很显然,对于褚飞燕这样的叛徒,就是当他们面前被活活打死都是轻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辕门内传来。
然后就见一队甲士持戈矛从辕门内奔出,然后将郭泰一干人都围住了。
这队甲士打头的穿着一领两当铠,胳膊上还有护臂铁胳膊,再看肩章袖带,典型的是泰山军的一名队将。
这队将面目上非常年轻,但却很有气质,看着被揍的凄惨的褚飞燕,此人皱了皱眉,低叱了一句:
“辕门之前喧哗,你们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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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郭泰看到这小将后,就站出来笑道:
“于队将,我是郭泰,咱们在张校尉那里见过。”
这个叫于队将的正是右军校尉部的一名队将,叫于谨,正是中护军校尉于禁的义子。
此人之前一直在于禁边上历练,现在到右军校尉部这里履职。
于谨皱了皱眉,看了眼郭泰,显然也认出了此人,知道这是关校尉的帐下人,也受渠帅重视,所以也就细声道:
“郭君,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能在辕门前犯事的。今个也就是我在,不然事小不了的。”
郭泰点了点头,将刚刚始末说了下,毕竟这事他们也没觉得做错。
果然,于谨在听了这些后,厌恶的看了眼褚飞燕,然后挥手让他走人。
只要上战场的,没几个看得上做过叛徒的。
而那边,于绾也缓过气了,不再理倒在地上的褚飞燕,然后就上前对于谨道:
“于队将,咱们是来投军的。”
原来,于绾这些小使臣们虽然被解救出来了,但原先的军职已经统统被褫夺,一时也没个去处。
然后郭泰就给这些人指了个方向,让他们去投军。与其在这里等,不如主动投军去。
以这些人的武艺,在军中博个出路还会难?
于绾一想,是啊,以他们的身手,在军中自有前途啊。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听到这些人都要投军,于谨笑了,他眼力不错,看出这几个虽然不是瘦就是带着伤,但明显是勇士一类水平的。看看那粗大的骨节,明显是打鏖武艺才能有的。
只要在军中好吃好睡,将这体能弄上去,就又是一批好汉子。
这么好的兵源,于谨自然不能放过,于是也不管刚刚那事,带着于绾一行人就入营去找兵曹长,显然是想将这些个兵弄到自己队里。
这会,郭泰落在最后。他见人都走差不多了,就蹲在地上对褚飞燕道:
“阿燕,走吧,离开广宗,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不过你别想着投汉军,不然日后到了战场上,我亲手宰了你。”
说完,郭泰拍了拍地上的褚飞燕,叹了口气,走了。
就这样,褚飞燕就这样躺在地上,双眼无神。而边上几个伴当也都跪在地上,自责且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