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蒹霜叹息地说道,虽知道这已经是最优解了,但依旧不知道表姐心里是否会有几分难过,也担心她未来的路该如何去走。
祝渊脸上虽有无奈,不过他问心无愧:“宋二小姐之事我也知晓一些内情,这宋太保为人偏执,视子女为附属品一般,如今没要了他的性命,已是我保全了他的体面。”
沈蒹霜点了点头,知晓祝渊为了实现宋菡清心中所愿,定是再三谋划之下,才选出了这个方法。
虽然太保府失了主心骨,看似摇摇欲坠,但沈蒹霜心中却隐隐觉得,或许这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望向祝渊,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表姐的弟弟往后自是能袭爵的吧......”
祝渊微微沉吟,而后缓缓说道:“宋太保虽倒下,但太保府之名尚存。至于爵位......宋小公子受伤之事,上京如今知晓之人并不多,但纸包不住火,只看往后是否可得医治......”
沈蒹霜明白他的顾虑之处,像是安抚自己一般,开口道:“表姐她聪慧果敢,经此一事,她能挣脱束缚,定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我也会竭尽全力帮扶她们的!”
言下之意两人都已清楚,哪怕宋行卓无法袭爵,宋府倒塌,也只能相信宋菡清能护住自己全府之人。
当然沈蒹霜与祝渊自会帮衬于她,虽前路依旧艰难,不过总比表姐最后以命去搏来得划算。
此时,窗外微风拂过,似在诉说着未来的种种未知与可能,而沈蒹霜与祝渊,也在这一刻到达了太保府。
宋菡清及府里的一众人自是早早等在了府门口,宋夫人及宋行卓在太保府住了月余,每个人都没有言及不知何时将至的离别,但心里却都似有一颗巨石,一直是惴惴不安的。
今日早些,祝渊便派了重山来给宋菡清递了消息,晚些会带着沈蒹霜来府里,言说是要相告关于宋太保的事情。
宋菡清自是聪慧的,想到父亲已经良久未归,且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她心中早已隐隐有所猜测。
自己向那书坊主人求了自由,她也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虽身为子女不能有那样不孝的想法,可的确正因着父亲的不在,才让一家人过了阵子安稳生活。
这阵子,事情没有盖棺定论,她也是日日不能安枕的,所以得了祝渊的消息后,她立刻派人去请了长姐来府里。
因此,沈蒹霜与祝渊一同下了马车,就见到了宋府的众人及自己的表哥江霁礼。
“表妹!”
宋菡清亲热地上前牵住沈蒹霜的手,然后就欲下跪冲着祝渊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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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众人也正要齐齐下跪,就听见祝渊开口:“诸位不必多礼,要事要紧,就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
所有人动作一僵,见祝渊面色神色不似作假,于是深深欠身,都面容恭敬。
江霁礼见到沈蒹霜与祝渊同乘一辆马车前来,脸上露出几分诧异神色,仔细打量了两人。
沈蒹霜年岁虽还小,但一身气度却不显稚嫩,倒是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之感,站在皇子身侧也无半分窘迫,反而更显尊贵。
嘴角噙起一丝笑意,当下就要忍不住回江府给祖父讲一讲这个好消息。
之前祖父多次要请沈蒹霜入府,都被自己拦下了,就是为了等着沈蒹霜主动上门,毕竟是这表妹先对不起江府在先。
可等了段时间却依旧没等到沈蒹霜出现,不过关于她的好消息却是听到了好几个。
再加之前几日听到姑母江苒被追封,不仅是祖父、祖母,连他都忍不住落泪,为姑母感到高兴。
他得知今日太保府内能见到沈蒹霜,立刻就决定待会定要言说邀约表妹过府一叙。
再